春桃停顿一下,似乎想了想,才道:“陛下说要赐谢家一个大宅子,让大公子好生静养。说大公子的诗才了得,是一流的风雅之士。”
风雅之士?我心中了然,不由笑起来。既是风雅之士,那便不会成为朝廷的重臣砥柱,不会掀起朝堂的任何变动,也影响不了关键格局。整个人的作用也就单纯了许多。我早该想到,那样透朗的一个人,怎会不知道趋吉避凶?
便是将他推到了朝臣面前,他也有法子让自己全身而退,还赚了个享誉京城的清雅美名。
春桃张嘴唱道:
“三千烟云从折羽,文曲fēng_liú袖尽藏。
才世倾绝誉京华,回首江南有谢郎。”
才世倾绝的江南谢郎啊,只惋惜我无缘听到夜晚他说的故事。
谢欢啊谢欢,那葵花楼的嘤嘤姑娘说的没错,你真是个妙人儿。
我看了看春桃,如果没有那个坏消息,我该是多么高兴。我只希望谢家,最后不要也被右相这个豺狼拖入泥潭。两天内,我独自坐在窗边,再不甘心嫁给陈又茗,我也始终想不出办法让这门亲事真正作废。一直以来,很多事情都是,这种想做,而不能做什么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