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还有你,可是我妈谁也没有了。”苏洄呆呆地望着远方,薄露愈发湿重起来,那层浓浓的阴晦再大的春风也化不开,融合在锁敛浊霾的冰崖中。
苏洄继而自言自语道:“养了这么多年,我妈余生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的身上,就这样彻底破灭了,早知如此,不如不生,那样悲怆还少些。”
“阿洄,人世间最痛者莫过于失去至亲,你的心情我理解。父母最大的幸福不是子女显赫一世,而是平安幸福,如果令慈知道你日夜悲伤,定会寝食难安,你要对得起父母的生养之恩,万不可自废自弃。”吕子陵清润的声音字字铿锵,打入苏洄茫然混沌的心态。
苏洄逼回泪水,看着满脸关切担忧的吕子陵,声音轻淡的如空谷传来的细弱回声,低不可闻,道:“子陵,你可想知道我的来历。”
吕子陵静默片刻,柔声道:“你愿意说,我就听。”
苏洄定定地直视着眼前儒雅清伦之人,似想洞察那饱经磨砺的悲眼可有丁点儿不耐和功利,吕子陵笑意盈盈地回视着她,除了泄露的爱意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