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贵人安好!”规规矩矩磕了个头,却只那麽跪着。
“嗯,看你行礼的样子,倒是好人家出生的,怎麽落到这个田地?你姓甚名谁可否从头说与我听?”
“奴,奴家姓紫名风临,今年刚满十岁,虽然并非大富大贵出身,家中却颇有田产,母尊羸弱,一直卧床。家中四位爹爹,都是读书人,不事产业。虽然坐吃空山,好歹靠着那些田产,虽没有山珍海味,却足以温饱。母尊子嗣稀少,膝下,只得奴这麽一个儿子。不料,爹爹们为母尊治病心切,听信一走访郎中谗言,被骗去家产。母尊吃下那药後,便不治身亡,爹爹们羞愧难当,不久也绝食而亡。一转眼家破人亡,葬过爹娘後,奴家已经身无分文,就连祖屋都被狠心的舅舅们占去。又说奴是奴命硬,上危父母下害子孙,上个月初,竟然,竟然骗我喝下‘子无’,将我变成阉奴,卖进红府。红家公子相貌丑陋,无有女子肯娶,见奴长得有几分姿色,竟然........”紫风临掩面哽咽,说到伤心处更是泣不成声,难以自持。
“那今日,是否也是那几个公子.......”
“嗯,红家在这桐江镇上算是数得着的大户人家,有钱有势。那三个公子是主君所出,素来张横跋扈。奴屡次被他们调戏,都被好心的仆役所救,倒没教他们得逞。今夜他们便编了个法子,将奴偏到那死胡同,想要将奴.........多亏贵人相救,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望着眼前一张虽满是污泥却显得俊秀的孩子,他的身世也让蓝焰烈不胜唏嘘。自十一岁掌家以来,什麽大风浪没有见过,早让他心如钢铁,可自从和宝宝欢爱以来,心肠却日渐柔软。心中对往日的那些残忍手腕虽不说幡然悔悟,却多了些慈悲念头,老想着积德,得到上神眷顾,能和宝宝终身厮守。
想了想,心头便有了主意,附身将他扶起,坐到一边。将茶点塞进他手里,方才劝慰道,“你小小年纪身世堪怜,只是前事昨非,你就暂且放下。我看你家教严谨,说话条理分明,显见是个聪明的孩子。这样,我将你凑个红家赎出来,往後,你就不用吃苦了。”
紫风临心头一暖,又盈盈跪了下来,“多谢贵人,多谢贵人!”
“你这孩子,快别这样了!只是,我也不是没有条件的。说来惭愧,我家有个混世魔王,刚过十三,明儿就要进那桐江书院了。这孩子娇生惯养,别说洗漱穿衣,即便是吃饭,都要人伺候着。书院虽也有奴仆可供驱策,只是那些人若是chu手大脚,我怎麽也不放心。所幸,书院也允许自带仆人,这倒也省去了不少麻烦。我自家倒是调教两个带来,想来,还是不够使唤。你若愿意,可否帮我照顾那孩子?”这番话说得客气,可是紫风临也明白,那桐江书院,也是个是非之地。即便如此,他还是点了头,总比回红家被那些少爷们玩弄要好得多。
“我看你聪明伶俐,想必,规矩也无需多教你了。我家那宝贝,顺着她时,倒是个好伺候的主,若是急起来,可是个不消停的魔头。若是她撒泼娇蛮,也请多担待了,且待我收拾她。夜了,我看你疲倦不堪,今夜就在这里将就歇息吧。”说完,便关门离开了。
揭开床幔,见自己心头那块心肝睡得香甜,又想起明日就要分别,心头便空空地没处着落。蓝焰烈脱下衣物,只管抱着娇嫩软r,却是无眠。
书院上下打点了一番,帮宝宝的衣物是整了又整,却还是敌不过那催人的时光。众目睽睽之下不好亲热,倒叫那蓝焰烈心头火烧般难受。
却也是在此时,蓝焰烈恨起自己这麽多年,居然,就将宝宝养成了个娇惯的娃儿。虽然说这一个多月来,费尽心思调教,索x宝宝也聪明,但是那股子里的天真还是无法抹去的。这教他心内惶然,深怕自己的心头r一个不小心被人给欺负了去。心下更添了几分後悔,早知这样,还不如离群索居,念什麽书院?!
“宝宝,书院里,不比自家,可要和同窗交好,切不可使x耍横,更要尊重师长,莫要娇蛮无礼。”蓝焰烈一边又一遍的重复,倒让夜雨浓有些焦躁起来,甩开他,嘟起嘴道,“爹爹好生罗嗦,这些,宝宝都知道了。”那小大人的模样,倒叫蓝焰烈抿嘴低笑,“好了,我的大小姐,爹爹啊,不烦你了。”说完,拉她到一边,轻声道,“一个月後爹爹来探望你,宝宝可要让爹爹弄个够,以慰相思之苦!”说罢轻咬了口那白嫩耳垂,径自带了护卫离去。
转过身的,是离别,是泪水。
最是不能相惜别,泪如珠玉落颊边,从此佳人何处去?梦中他乡难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