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仪恒举手做投降状。“拜托你,漪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排斥相亲这一套了。你放心,我没打算打一辈子的光棍,只要缘分到了,我一定会结婚生子的。”
他在心底叹气,唉……傻漪帆啊,优漪帆!这么多年来,你为什么就是不开窍呢?你就是我一直等待的那个女孩啊!
他又把话题导入正轨。“言归正传,为了不让楼采风继续骚扰你,我看,这一阵子我必须扮演你的男朋友才行。今天我就去接你下班,以后也都由我负责天天接送你上下班。”他在心底打著如意算:这样一来,他就有许多机会可以接近漪帆了。
“这样真的不好……”漪帆还是很犹豫,她不想欠仪恒哥太多人情。而且,她向来独来独往,不习惯有人接送。
汤仪恒看著她。“难道你真的要让楼采风发动更强烈的攻势,把你的生活搞得一团乱?”
这句话可真是说到漪帆心坎里了!没错,她的确不喜欢被骚扰,更不想天天在办公室收到花后大发脾气,放著公事不做,一个人闷闷地跑出来喝咖啡。
“那,就这么决定了!”汤仪恒微笑,眼底闪著希望的光芒。“下班后我去接你,顺便一起吃晚餐。”
下午五点
开著最新款的p跑车,楼采风笑容满面地来到漪帆的公司门口。
奇异的火焰在他眼底跳跃著,他感觉体内有一阵阵骚动。无可否认的,他对汪漪帆这个女孩的兴趣越来越大了!
一开始,他只觉得她是个漂亮却很有个性的女孩。但,经过昨天晚上,她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已经变得更加特别,也更加深刻了。
深刻到他发现,自己居然一整天都在想著她那张既愤怒又俏丽的脸蛋,怎么也无法专心办公。
这辈子,他从没被女人以那么不屑的眼光嫌弃过,更没被女人泼过水。
坦白说,当汪漪帆把水泼到他脸上时,他除了错愕之外,也有愤怒。毕竟,那是公共场合,她那么做太不给他面子了!
不过,怒气过后,他发现自己越来越想得到这个女孩了!她够辣、够倔,像是根最辣的小辣椒。
他从没遇过这样的女孩,如此冷傲、自信、慧黠、聪颖,浑身上下散发著智慧与活力,跟他向来交往的那些女人截然不同。
而且,还有最特别的一点──她甩都不甩他,完全没把他的男性魅力放在眼底。
这一点,激起了他莫名的好奇心与探究欲。从来没有尝过情场败绩的他真的很想知道,汪漪帆是故作姿态,还是根本不把他放在眼底?
像是猎人终于遇到棋逢敌手的猎物般,对这朵浑身带刺的玫瑰,他的兴致是越来越高昂了。
至于泼水事件……算了!楼采风想了想,觉得自己也有错。他明明知道汪漪帆是许瑞甄的学姐,竟然还在瑞甄面前坦承自己喜欢的是汪漪帆,并且要追求她。
他简直是害死了汪漪帆,叫她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所以,他一早就亲自到花店,挑选了最精致的进口玫瑰送去当赔罪。说实在的,他从来没亲自替女人选过礼物,不管是钻石或名牌服饰,统统是由秘书代劳的。
他还在卡片上留下了自己从来没给过别人的一支行动电话号码──那支电话是私人专线,只有他的家人知道,他不曾给过任何一个女件。
不过,如他所料,汪漪帆果然没打半通电话过来。呵呵……这女人的确有个性、又辣、又迷人!
已经是下班时间了,由办公大楼内陆陆续续走出了许多人。楼采风把车停在停车格里,好整以暇地等待汪漪帆出来。
突然,他的视线被前方的一个杂物箱所吸引。那个杂物箱扔在资源回收桶的旁边,里面装了许多可以回收的纸盒。
吸引他注意的不是那些纸盒,而是──杂物箱内居然还放了一束花!呃……坦白说,那实在不能再称之为“花”了,应该说是花的“尸体”比较恰当。
楼采风下车,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不会吧?但……这束花分明就是他亲自去花店挑选的那束进口玫瑰啊!紫色花瓣的周围滚了一圈深紫色的边,非常别致,店员说这是由荷兰进口的稀少品种。
他甚至看到自己写的卡片被撕碎,一起扔在杂物箱内。
刹那间,辨风脸上忽青忽白,这这这……破天荒头一遭,他,大情圣楼采风亲自去挑选的花,竟然受到如此凄惨的命运!那些花被蹂躏得好惨好惨,看得出来是被人用力地践踏、踩烂、再跺碎……
他几乎可以想像汪漪帆收到这束花之后的反应──她一定是暴跳如雷地把花扔到地上,然后又踢、又踩、又踹、又叫,幻想那些花就是他楼辨风本人,巴不得狠狠地踩死他!
“噗──”楼采风由喉头爆出大笑。哈哈哈,太有趣了,这汪漪帆真是太有意思了,完全不橡他以前交往过的女人,超辣、超倔强,却──超级吸引他。
他决定了!
勾起莫测高深的笑容,楼采风也再度加强决心──汪漪帆,就算你是朵浑身带刺的野玫瑰,我也摘定了!
办公室内,漪帆一脸痛苦地挂上电话。
公务就已经够繁忙了,令她气得想跳楼的是,今天她还至少接了不下数十通的老同学来电。
这些人,有的是同班同学或同期学友,有些是学长、学姐,也有学弟、学妹,反正,他们的共同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