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言湛站在床邊,擦著還在滴水的髮絲,他剛沐浴後穿著浴袍,露出的肌理線條性感誘人。
白池懶懶地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遞給他,言湛拿著手機快速地按了幾下,然後還給她。
“我的號碼,以後找我打這個。”
“你有手機了?”白池覺得驚奇。
“嗯。”言湛淡淡應了聲。
白池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畢竟據她瞭解,言湛的生活,是沒有社交的,而且他對於某些習慣的堅持,可以達到登峰造極的嚴苛。
“那我如果找不到你,還是打和悅電話吧?”白池跟他確認。
很難相信言湛會把手機這種東西成天帶在身邊。
“你不會找不到我的。”
言湛忽然傾身,一手撐著床沿,一手捏住她的下巴。
“可是……”
“沒有可是。”
白池還想開口,卻被言湛瞬間變得危險的目光給嚇退了。
“喔,我知道了。”
沒過幾天,白池接到和悅隔著千山萬水,在異國他鄉給她打來的電話,語氣裡飽含著困惑,不滿,還有不安。
他被言湛外派管理在南亞的分公司了。
“你說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怎麼突然被流放了?”
在和悅看來,言湛的行徑無疑是種懲罰。
“不知道啊,我沒覺得他最近心情不好啊。”白池也納悶。
言湛這幾天都沒怎麼去公司,以至於白池麵包店打工也只好結束了。倆人天天在家裡大眼瞪小眼,一言不發就可以撲倒各種啪啪啪。
倆個人倒像是那時在島上的生活,除了荒淫無度以外。
在白池看來,言湛越發有變成昏君的趨勢。
趕走權臣,沉迷女色,日夜笙歌。
掛了電話,白池忽然覺得背後陰風陣陣,涼颼颼的兩道視線戳著她脊樑骨。
她回過頭,發現言湛正看著她。
“你跟和悅以後不需要再聯繫了。”他目光陰鬱,語氣冰冷。
“你不喜歡我跟他走太近?可是他……”
白池想說當初要不是和悅牽線搭橋,倆人的關係也不會發展到現在,所以現在這樣對他,是不是過河拆橋啊。
等一下……
白池望著言湛,認真地問。
“你該不會是吃醋吧?”
“吃醋?”言湛蹙眉。
“就是你看我跟和悅親近,心裡很不舒服,就像我跟前男友接觸的時候一樣。”白池仔細地向他解釋什麼叫吃醋,她覺得對於言湛這樣的戀愛新手而言,自己好歹算個老司機,有責任指點他一下。
聽到白池的解釋,言湛卻唇抿成一線,不置一詞地轉身走掉了。
“哎?”
白池都沒來得及叫住他。
她不確定自己對於言湛來說到底是妻子還是寵物,但是言湛對她的佔有欲很深,這是毋庸置疑的。
她歎了口氣,說不出什麼滋味,和悅也被調走了,這下真是聊天的人都沒有了。
如果真的放縱言湛這樣遵照本能地控制她和身邊的人,白池不確定她還能忍耐多久不跟他吵架。
所以,她下定決心跟言湛推心置腹地談一次。
不成功,便成仁。
她不要這樣看人臉色,揣摩對方心思地活,太累了。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白池還沒來得及找言湛談,自己就遇到了麻煩。
第二天,白池還沒睡醒,言湛就去公司了,她便想繼續去麵包店打工,孰料在半路上被人給堵了。
多日未見,林思婉似乎變憔悴了,雖然妝容依舊精緻,但是精神狀態卻掩蓋不了。
“白池,可以讓我再見見言湛嗎?”
她這話一出口,白池都震驚了。
她覺得這女人已經不是執著而是奇葩了。
“林思婉,你沒病吧?我怎麼可能再安排你見他,他現在是我丈夫。”白池毫不猶豫一口回絕。
本來心裡就煩,林思婉又突然冒出來半路攔她,白池更加煩不勝煩,她有些後悔沒有用司機送,但是豪車把她送到麵包店去做打工小妹,太囂張了吧?
白池想撇下林思婉就走,哪曉得對方死死拽住她的胳膊,掐得她疼得皺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