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小朱慈燃便被灵犀叫起了床。又到了上课的时候了,天还没有亮,朦朦胧胧的还有些许晨雾缭绕的,奈何周老夫子的戒尺打在手心是真的疼,所以还是得老老实实地早早起床上学。
早膳也是不能吃的,无他,现在学生上早课之前,是不吃饭的。小朱慈燃也算得上是个“土生土长”大明人了,所以入乡随俗还是要做到的。
四个小太监抬着步撵已经候在殿外了。待灵犀和安然,还有贴身大宫女们给小朱慈燃穿衣,梳洗,熏香之后,便由老王安领着出门了。
一路在步撵上晃晃悠悠的,倒是让小朱慈燃结结实实地又睡了个回笼觉。到得文华殿台基上,方才被老王安叫醒了。下了步撵,有老王安搀着往里面去了,其他人则就在殿外候着。
走到门槛儿的时候,小朱慈燃探头往里面看,明间儿里朝东的西席上,周老夫子已经在就着烛光看书了。老花眼,又是在烛光下,所以眼睛几乎贴到了线装书上。看到小朱慈燃进来,便放下书本,走到阶下向站在殿中的小太子行君臣之礼,然后便是小朱慈燃对着正堂上圣人孔夫子像行圣人礼,然后回过身对着老师周嘉谟行弟子礼。最后方才在东席上坐了,开始今天的课业。
一上午无聊地讲习,着实让小小年纪的小朱慈燃感觉无聊。所以,一个上午倒是有一个多时辰是在“净房”里度过的。可惜,昨晚做的卷烟已经被自己抽完了,要不然,还真的和后世逃课躲在厕所里抽烟的少年一个德行了。
相对上午无聊的论语春秋,帝王之学来讲,下午的课业更象是“体育课”一般,只是老熊一副宿醉未醒,昏昏欲睡,丝毫提不起精神的样子,也让小朱慈燃感觉无趣。
就这样,一天的“繁重”课业结束了,小朱慈燃要面对的还有天启每天都要进行的考校。
说是考校,倒更象是家长看着孩子做作业一般。所以,每日上完课,小朱慈燃还要顺道拐到天启的乾清宫,将自己一天的“收获”“说”与天启听。
就这样,每日里晚些时候,小朱慈燃都能看着天启在自己的小作坊里做木工活。魏忠贤每日里是早些时候来跟天启“说事儿”的,所以,小朱慈燃倒是很少能够看到这位“九千岁”。但是,客氏倒是日日都来天启的小作坊里腻着。没来由的,叫小朱慈燃看着不爽快。毕竟要看着一个带着伪善的面具,还一个劲儿的和自己的父皇说说笑笑的老女人,任谁看到这场面都不得劲儿不是!
辞别了天启,小朱慈燃便赶紧地往自己的寝殿行去,生怕自己沾染了某人的秽气似的。
小朱慈燃走在路上,心里一直有个疑问,那就是为什么魏忠贤会选择这个时候,为客氏求情,让天启将她放出来?按说,就算是容妃娘娘的孩子没有了,那至少容妃还很年轻啊!
这个时代结婚都很早,更别说作为皇帝了。记得当年母后说过,张裕妃死的时候虚岁也就才十九岁。按照这个样子推算,天启的这几个妃子,最大的也就才不到二十五岁。这个年龄,在后世完全就是正待开放的大美女啊!就算是在现在也不算太大,最起码,这个年龄还是生养的最佳年龄吧!所以,没有理由魏忠贤现在就要放弃或者是对荣妃再次生子失去信心啊?
一路上就这样信步进了膳房门,然后过了养心门,回到养心殿。回到了寝殿,还假模假样的要琥珀拿着掸子拍打几下身上的衣服,仿佛这样才能保证自己不受某人的污染一样!
不自觉地,小朱慈燃就想到了之前关于天启被cuī_qíng_yào物掏空的猜想……
“除非是,问题出在天启身上,而且魏忠贤还是知道的,更有可能就是他造成的天启的问题,而且魏忠贤已经对天启的生育能力不抱太大的希望了!”小朱慈燃嘟囔着这句话,倒是把刚走到近前的小苏绾吓了一跳。
大殿里四周的门窗都已经关上了,高大空旷的宫殿也不觉得热。刚刚除了外裳的小朱慈燃换上了灵犀拿来的长衣,不至于着凉。
殿里四处都给掌了灯,又是金碧辉煌的,光线很好。小朱慈燃照例是在书房里写几个字,这一会儿功夫,便传了晚膳。发了几次火后,现在宫女太监们都已经知道了小爷的脾气,这晚膳是一定不能摆在厅里的,一定要端进小书房里去,而且每次的菜不能超过九个。
端上菜,布好了碗筷,小朱慈燃也放下书了,净了手,便要上桌了。同在一起吃饭的还有苏绾,灵犀,琥珀,安然几个女孩儿。叫了老王安几次,奈何人家规矩大,死活不敢上桌,所以也就不再勉强,由得他自个儿在自己房里摆饭了。说是一起吃喝,不过到底还是小朱慈燃身份尊贵,受宠的多,多半还是其他几个女孩儿轮着给他布饭夹菜。几个女孩儿也就是图个主子看的起,伺候起来更是尽心尽力!
用完了晚膳,由着众人去收拾了,小朱慈燃倒是又找出来昨天的烟丝,照例是裁了麻纸,卷了烟卷儿趁着几个人都出去了,便又开始吞云吐雾了。所谓的饭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不过如是……
正当小朱慈燃抽得正爽的时候,老王安脚不带声儿地走了进来。看到小太子吞云吐雾的样子,直直地一阵错愕,差点缓不过来神儿来。
小朱慈燃感到有人在看自己,回头看是老王安,吓得赶紧把烟放进袖口,奈何烟头刚好被碰掉了,烫到手痛得龇牙咧嘴的,一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