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卡,进入电梯。再刷卡,进入四十层。看了眼玻璃门那端的的办公室,微微一笑,走进实验室,打开电脑。我将所有的文档资料重新做了排版,类别分的更加细致,这一忙碌都忘记了时间。突然,电脑和实验室的灯都灭了,我心中一惊,拿出手机照亮,这才发现已经十一点了。
这栋商务楼是全自动体系,早晨八点开门,晚上十一点关门,全都是电脑控制。看着周围黑漆漆的一片,我很无奈的坐在那里。还好,文档都保存过了。看着手机快要没电的绿色,舍不得再用手机照明,今夜卡维尔还没有给我电话。趴在桌子上面,睁着眼睛看周围黑漆漆的一切,心中默默数着,1;2;3;4。。。。。。。。
走廊里传来哒哒哒的声音,在空旷的四十层有些吓人,我屏住呼吸,那仿佛是女士高跟鞋发出来的。没有规则,有些凌乱。我,害怕了。午夜时分,漆黑的商业楼,若有似无的鞋声。那声音近了,又远了,仿佛就在耳边。
不由自主的起身,向实验室的外面走去。愣住了,怔在那里,不知所措。
和实验室相隔的玻璃那端,是什么?我轻轻走了过去,远处高楼的彩灯每隔两分钟就扫过来,正好照过那片走廊,一扫而过,但是足够了。那是一对相拥、激吻的人。
女人的金色卷发散乱了一身,没穿外套的短裙,露出那对傲人,撩拨着男人的胸膛,能够感受它的起伏。她被男人抵在墙上,仰着头,回应那热切的吻。
那个男人,只有一个侧面,同样金色的头发,在这样的夜里格外耀眼。他的身体紧贴着她的,没有空隙。我仿佛能听到他们的喘息,撩人又诱人的夜晚,原来是这样的。
只是,那面的玻璃门,只有他和他的秘书有,那端的人,是谁?
看到他急切的吻,落在女人的唇上、脸颊,女人难耐的仰起脖颈。看不到他特有的蓝绿色眼眸,可以看到他高挺的鼻梁,原来他的侧脸才是最好看的。我知道,自己不该看的,我该离开的,我不该出现在这里,我不该再这样呆呆的站在那里。可是,我迈步动脚步,双脚仿佛生根一般立在那里。
看着他的吻,落在每一个地方;看着他们贴合的每一寸肌肤;看着他热切的呼吸,占有着另一个女人。远处的彩灯,太过亮了,让我看的太过仔细,太过认真,太过细致。
女人的双手被男人抓住,压在墙上,痛苦的呻吟着,迎合着。这个夜,太静了,我离的太近了,看的太清了。
悄无声息的转身,实验室的玻璃门随着磁卡,无声的打开。我,等不到他的电话了。
从实验室的窗户看过去,亚琛的晚上并不漂亮,中世纪的建筑挤在一起,或高或低,没有了色彩斑斓的墙面,剩下的只是古老的残喘。二战留下的阴影,即便再怎么弥补也无法复原,修补的再完美,那也不是原来的建筑了,它的完美,终不会一如所出。
彩色的光柱,一扫而过,刺的我眼睛酸涩,痛的无法张开。用双手附在脸上,那个光亮,太强太强,强的我无法承受。
双脚的力量在刚才已经用完,无力的坐在地上,听着走廊里似有似无的喘息声,真的好清楚,怎么会那么清楚的听到呢?用力的捂住耳朵,可是不行,还是听得到,那么清楚,那么缠绵的呻吟。。。。。。
我不知道坐了多久,手机在黑暗里闪了一下,唱了两秒的铃声,便没电的自动关机了。每晚,他都会给她电话的,刚才那个也只可能是周苏然打来的,他那么忙,怎么还会有空给我电话?
电停了,没有暖气的实验室显得更加冷清,我抱着双腿,脑袋埋在膝盖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直这样枯坐到天亮,看着天空泛白,太阳从一丝光亮到整轮的低悬,原来亚琛的日出是这样的。
发呆的看着远方,直到听到耳边一直环绕的鞋子声,它更加清晰了。哒哒哒哒的,带着固有的频率,近了远了,消失了。放开环绕双腿的手,想要站起来,一夜的动作,让我的四肢僵硬了。关节处疼的不能动,只一下,就痛的我又跌了回去,坐在地上自嘲的一笑,低喃道,你真没用!
我不知自己怎么回的住处,一身的无力,只想睡觉。“蒋书黎,夜不归宿哦!”周苏然听到开门声就跑了过来
呵,我微微一笑,嘴角僵硬的撕扯这整个脸,“昨天忙的忘了时间,被锁在ve楼了。”
“你怎么了?”周苏然紧缩着眉头,
“周苏然,我仿佛失恋了。”我无耐一笑,“不对,我哪有资格失恋呢。”
“什么意思?”
我蜷缩到沙发上,看着桌上的那杯牛奶。多么干净啊! “我,昨夜一晚上,都在ve。”
“我忘了时间,ve楼会锁住,任谁也进不去,出不来。”
“我宁愿昨天没有去,什么也没看到。周苏然,你知道我昨天看到什么了?”我扭过头来,看着周苏然
“我看到现场版了,直播真人秀,激情戏呢!呵,你说,我会不会长鸡眼?”
周苏然嗤了一声,“他看见你了吗?”蒋书黎摇了摇头,他那么专注怎么会看到呢?“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明天的飞机票,他答应给我送行的。”
“白痴女人!你醒醒吧。男人都是下流的,无论地位、学识、能力、工作、家事这些如何出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