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倒是出乎意料的干净,简单清爽的黑白色调,一尘不染,连茶几上的杂志都摆放的整整齐齐,非常符合季丞轩的风格。只是这房子实在是大的离谱,按照沫盈的理解,百来平的房子已经非常空旷,独自一人在这种上下两层加起来目测超过四百平的房子活动,怎么想怎么诡异。
“你平时一个人住?”沫盈四处张望着随口问道。
“有什么问题?”季丞轩从冰箱里拿出两瓶矿泉水。
“你不觉得这里晚上漆黑一片很像电影里面的凶宅吗?”沫盈不假思索的开口。
“。。。。。。”季丞轩手中的水瓶差点滑落。
意识到说错话的沫盈立刻闭嘴。
“你说的真恐怖,要不搬过来陪我?”某人突然恬不知耻的贴了上来。
“这是什么逻辑?”沫盈脸色涨红的一把推开他。恶趣味得逞的某人大笑着重新坐好。
闲坐了一会儿,沫盈礼貌性的把整个房间参观了一遍,才总算明白养活季丞轩实在是太不容易。一层除了客厅,分别是视听室、健身房、书房。二层除了主卧室,还有更衣室和两件客房。看家具和摆设可以推断每间房子季丞轩都会经常出入,沫盈不得不对大少爷极度奢侈的生活要求肃然起敬。
“你坐一下,我先去洗澡。”季丞轩拉过心不在焉转悠的某人,把她安置在沙发上,帮她倒了杯刚煮好的咖啡,打开电视把遥控器塞在她手中,转身去了卧室。
沫盈一个人百无聊赖的换台,冬季的a市七八点钟已经陷入黑暗,虽说现在房间里灯火通明,沫盈一个人坐在偌大的客厅里还是觉得脊背发凉。或许是因为心里有鬼,时间越久沫盈越觉得毛骨悚然,她频频望向卧室的大门,可惜那里始终没有出现季丞轩的身影,各种恐怖片里乱七八糟的诡异片段涌上沫盈的脑海,她开始坐立不安起来。晚上起了风,由于楼层过高,风声呼啸而过如同鬼泣一般,那声音直接渗进沫盈的皮肤里,吓得她不顾一切的向着季丞轩所在的卧室跑去。
卧室门虚掩着,沫盈飞快的闯进去转身关上门,昏黄的灯光下是看起来舒适而柔软的大床,卫生间里传来哗哗的流水声,奇异的安抚了她的慌乱。和自己心爱的人共处一室,沫盈觉得很安全。季丞轩的卧室一样大的离谱,除了那超大尺寸的床和电视投影,落地窗边甚至摆放着沙发、茶几和躺椅。不过此刻沫盈倒是对这种布局非常感激,趁着男神洗澡的时候贸然闯入已经难逃偷窥嫌疑,相比之下,沙发至少能让她坐起来不那么尴尬。
沫盈绕过大床坐进沙发里,顺手从茶几上拿过一本书:《le r le noir》。这书看起来已经有些年份,随意翻了翻,竟然是一本法文原著,沫盈有些诧异,虽然她并不懂法文,不过依靠法语选修课上学到的凤毛麟角,沫盈对这本书倒是并不陌生:司汤达的名著《红与黑》。深刻揭露官场沉浮之道,在当时甚至被某些国家列为禁书。不过严格来说,这本书仍然算得上是小说的范畴。沫盈实在想不到季丞轩会有闲情逸致翻看外国名著。更令她想不到的是里面居然有些地方用法文做了注解。
季丞轩穿着宽大的睡袍擦着头发走出浴室的时候,被坐在沙发上对着书本发呆的沫盈吓了一跳,不过他很快就平静下来,饶有兴味的欣赏起眼前的风景。
沫盈一抬眼发现了他,当然没有错过他脸上不怀好意的微笑,不由得羞愤起来:“我只是好奇你也会看世界名著。”
“消遣而已,难道我不能有点文艺范儿么?”
沫盈开始yy走文艺路线的季丞轩,怎么想怎么觉得违和,反应过来才对某人的恶趣味感到极度恶寒。
“过来陪我。”季丞轩走到沫盈面前,抢过她手中无关紧要的书放在一边,双手拉住她的胳膊,牵着她坐在了大床上。后知后觉的沫盈这才觉得有些不对,不安的瞅着面前的男人,慌乱的像只小兔子。
“我们,我们会不会太快了?”沫盈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
看着某人俨然把自己幻想成了言情剧女主并已经入戏的样子,季丞轩忍不住笑出声来,只觉得这家伙实在是可爱极了。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蠢话,沫盈干脆自暴自弃的双手抱膝,把头埋起来缩在一边装鸵鸟,暗骂自己怎么一遇到他就思维短路。季丞轩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害羞的沫盈拖进被子里,心满意足的抱着。
“宝贝,我们聊聊。”沫盈被这过于亲昵的声音刺激的直起鸡皮疙瘩,加上男人贴在额头上的轻吻,刚刚平息下来的羞涩再一次瞬间爆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而且还躺在一个被窝里肌肤相贴,聊天?聊个鬼啊!
“你不说话是想我非礼你吗?”男人可恶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要不,要不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沫盈哭丧着一张脸,实在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那还是我来讲好了。”男人一个翻身压在了她的身上。
沫盈浑身僵硬,只觉得头顶充血。
“这房子以前住过一对情侣,”季丞轩温柔的吻着她的额头。“男的是夜班出租司机,每天凌晨4点才收车,”那忽闪着的明亮双眸令他的唇流连忘返。“他女朋友很心疼,于是每天都准时在街角接他。”终于追寻到自己梦寐以求的柔软双唇,“一直到一年之后的某一天,”轻怜密爱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