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羞辱,这全力以赴的一推后,他只觉浑身乏力,双腿发软,明明想要爬起来快快逃离这个地方,却怎么也撑不起身子,他只是脸色雪白的往后退,有恐惧如重锤,在一下一下猛击他的心房,让他喘不过气来。王被推开的一瞬间,有着仿佛从美梦中被惊醒过来的懊恼。天性暴燥的他,几乎要像点燃的鞭炮般发作起来。但孔吉苍白惊恐的脸,像冰水淋头浇熄了他的狂暴。顺着孔吉不安羞愤的眼神,他看到了一旁满脸错愕暧昧的两位侍女。不耐的挥手:“都给我退下。”两位侍女低着头弯着腰倒退出门去,孔吉看着她们离开房间,只觉屋里顿时空寂如旷野,有风雨隐隐欲来。王的眼神又在纠缠着他,仿佛无形绳索一道又一道,将他层层束缚。他被围成了一只困在茧中的蛹,无法破茧而出。屋里静得如幽深古井。王无声地靠近,他高大的身体俯向蜷缩在地的孔吉,如泰山压顶。孔吉本能的退,却已经退无可退,身后是墙壁,如项羽的一道滔滔乌江挡住他。项羽当年是不肯过江东,而此刻的孔吉,不是不想逃,而是插翅难飞。即使飞得出这间屋,也逃不离这片国土。他的身子轻颤,满心满怀的苦涩与无奈,在心底涨潮般层层而起。而王的吻已如缺堤的水,咄咄逼人的朝他直扑而来。王的意图,白纸黑字般清晰分明。孔吉没有再反抗,只是默默的闭上眼睛。反抗是无用功,他在无数的屈辱中明白了这一点。最初的最初,他还几乎是个孩子的时候,本能的抗拒过这种异类的行为。却愈加激发了对方的残暴,一场场强弱悬殊的肉搏战,让他一次次遍体鳞伤。人为刀俎,他为鱼肉。那些充满狎玩意味的折磨,是沸腾的鼎,炽火烈焰将他来煎熬。他被炖成一道烂熟可口的菜肴,供人津津有味的品尝着,而那百煎千熬的苦滋味,无人理会,只有他自己默默承受。渐渐地,他麻木了,心如灰,身成烬,遭遇再如何不堪,也只是逆来顺受。只能逆来顺受。既然一切都不能自主,便只有听天由命。一番溺水般窒息的吻过后,王把喘息不已的孔吉抱上了睡榻。腰带被松开,已经在绿水疯狂撕扯中破裂的上衣,很轻易的一一褪去,半边身体袒露出来,骨清肤秀,如羊脂玉般半透明的雪白。王的手轻轻地摩娑着,只觉滑腻温软,忍不住把嘴唇贴上去,留下一个又一个的细密齿印。微微的疼痛,让孔吉微微的蹙眉。那一圈圈鲜艳的印痕在肌肤上蔓延开来时,王的手已经顺势解开了他的下裳,当双腿被分开,孔吉整个人都不禁悸动起来。并不是第一次,可是这种……这种异样的方式,他无论如何也适应不了。两个人的身体如拧成一股的麻绳紧密相缠,孔吉的悸动被王察觉到,他抬头看向那张让他心动的脸,那脸色如此苍白,白的像失血,越是脆弱就越是妩媚,愈发楚楚动人。王忍不住心生怜惜。一边小心翼翼的摆弄着孔吉的身体,那样紧窒的像天衣无缝般的身体。一边俯过头去安抚性地细细吻着他因恐惧而冰凉的唇,“孔吉,别怕,放松点,我不会弄伤你。”说着这么温柔的话语,王不禁都为自己的语气而吃惊,有多久不曾这样发自内心的温柔过。乖僻暴虐,几乎是他与生俱来的胎记般,不能消褪。此时,却似阳光下的雪花般融化无痕。王的温柔,如尘封多年的宝藏般呈现在孔吉面前。孔吉有些许震动。他的身体,是一座开放的城,来来去去,有多少人进出过?他下意识的并不去记住,只想遗忘。反正每一个都是过客,而且都没有好客人的心态,都是贪婪的占有掠夺破坏……再心满意足的离开。他已经习惯了被侮辱与被伤害,突然听到这样温柔的话语,不觉恍惚若梦。一瞬失神,王的唇已经温热地堵上了他的唇,唇齿相依,无尽的缠绵,孔吉只觉脑中一片晕沉沉……突然间,很疼很疼。很痛很痛。那一种疼痛,孔吉只觉自己仿佛是一尾鱼,正在被人剥鳞剔骨,血肉模糊。强烈的痛楚让他整个人都颤成了风中的一片秋叶。他忍不住抬起无力的双手想去推开王的身体,那仿佛想嵌进他身体中的身体。却如蚍蜉撼树,撼不动他半点一分。孔吉的十指深深陷在王的肩头,指骨节都泛着白,已然竭尽全力,却还是无法分开两具纠缠的肉身,反而让王的冲动如火上浇油般愈发炽热。他疼痛的几乎要昏厥过去,一张脸惨白,黑瞳中有泪不由自主地滑落,一颗颗渗进鬓边的乌发。那样晶莹澄澈的泪珠,是痛楚和屈辱凝结而成的。王的温柔是昙花一现,很快被yù_wàng之火烤萎了。不是不再怜惜孔吉,而是yù_wàng一旦释放,如平原跑马易放难收,他只顾着自己信马由缰的奔驰,动作激烈而狂野。至于马蹄下的芳草地,绿草红花折茎了多少?他已经顾不上了。孔吉的身体一直在颤抖,一直在颤抖,他额头的冷汗如细密小雨,黑鸦鸦的发被濡湿后沾在脸颊,如雪白宣纸上浓墨碎点的梅,有一种近乎天真的妖娆,更有着脆弱到极致时的刻骨妩媚。让王情不自禁的在他脸上印下吻痕重重。不再是轻怜蜜爱的细吻,而是暴风雨般要席卷一切的狂吻。王恨不能把身下的人整个囫囵吞下肚去,从此须臾不离。泪水早已无声的湿透了孔吉的鬓发。他却死死的压抑着不把自己的痛苦呻吟出来,下唇咬得渗出血丝,是半环青白上的一抹异色。每一次这样的遭遇,他都不会在这些不同的男人面前呻吟。这是他最后的一点自尊,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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