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四在电话那边点头,迟疑道:“陈小姐似乎身体欠佳,途中有可能会弄伤她。”
程除没有说话,程四听电话那边无人说话,额头开始慢慢冒汗,有点后悔说刚才那句话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他说:“少一根头发,你送只手指过来。”
程四心跳的快要窒息,不敢在问。
程除又说:“今天八点之前,我要见到人,出了差错,你知道后果。”便挂断了电话。
原来,程除在黎尘更的手机上安了一种装置,她刚才接到陈晓许从加拿大打过来的电话,程四那边没到五分钟便找到了地址。
顾贰居然把她藏在温哥华。
他现在人在s市,程除有时间下手。
他拍了拍身上的烟灰,环视一圈房间后反锁了门,出去了。
而黎尘更从程除住处出来后,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一家酒吧。
“狐狸”是a市一家有名的地下营业酒吧,老板正是黎尘更。
她驱车到酒吧门口的时候,已经快晚上七点钟了,酒吧这个时候人烟稀少,酒保见老板进来,脸上堆着笑,喊道:“尘姐,莫非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是,平时您来店里指导工作可是不勤啊!”
黎尘更穿着一身亮片的无袖贴身短裙,外套搭在后背,走路之间,尽是风光。
她笑着捏了那酒保的漂亮脸蛋一笑,调戏道:“小七越长越漂亮了,恩,嘴巴看着像抹了蜜。”说完便倾身吻了上去,唇齿间笑道:“甜的很!”
那酒保不过是个刚过十八的大男孩,虽说平时在酒吧里看的也不少,但被老板亲还是第一回,更何况,还是个大美人,当下满脸通红,支支吾吾:“尘姐开玩笑了。”
他往后退了一点,脸红的看着黎尘更,打量着要不要叫人,黎尘更仿佛猜透了他的心思,弯着嘴角说:“怎么了?害羞么?”
小七听她说完嘴角差点抽傗,点着脑袋不知说什么是好。
黎尘更见他如此,只觉无趣,挥了挥示意他走,然后往私人包厢去了。
小七不太放心的跟在她身后,直到她在包厢门口停了下来,她回头看了他一眼,挑着眉毛,道:“跟着我干什么,还想继续?”
小七双手背在身后,听她调戏他,脸红的快要烧了起来,双手揪紧了身后的衣服,才正了正嗓子说:“尘姐别开我玩笑了。”
黎尘更觉得面前这个红着脸的大男孩格外的有趣,比起程除来,这样的男孩好像更好掌握,她咳了咳,手拂过长发,挑眉道:“先去拿几瓶酒来,然后找个人替你上班,陪我喝两杯。”
小七回头看看空无一人的酒吧,点了点头,说:“场子没这么快热,我先陪您喝两杯!”
说完转身去了酒柜,挑了几瓶上好的红酒,进了包房。
他手里拿着酒,空不出来手来开门,敲了两下却无人来开,想了想,放下酒,打开了门。
这一开门,就见黎尘更斜躺在沙发上,两只白晳的大腿挂在茶几上,灯光下的她显的更加的妩媚,长发随意的披着,整个人看起来,很是妖艳。
他尴尬的站在门口,此时此刻不知是该进还是该退。
就在他快要退出去的时候,黎尘更笑着坐了起来,对着他说:“愣在门口干什么?进来让我看看你拿来什么酒了?”
小七被她突然说话吓了一跳,脸又红了起来,幸好包厢里的光线不太好,瞧不出来他脸上的颜色。
尴尬的说:“都是尘姐平时爱喝的。”
黎尘更乐了,捏过他的脸,叹道:“还是个有良心的,记得姐姐我爱喝什么酒,不像曾月。”
她口中的曾月便是这家酒吧的另一个合伙人,两个月前刚结婚,现在跟她的教授老公在意大利渡蜜月。
有时候,黎尘更想不通,那样一个火辣的女子怎么会跟一个看起来呆板无趣的大学教授结婚,就好像她想不通,她为什么会对程除那样的男了,一见钟情。
真他妈的搞笑。
小七是个极会看人眼色的主,这会瞧见她脸上的表情暗了下去,连忙开了瓶酒,说道:“尘姐你很少来酒吧,今天我陪你不醉不休。”
黎尘更抬起酒杯,一口干了。
笑道:“小孩子,你能喝酒吗?”
那种身体刚成年,心理却还不成熟的小大人,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叫他们小孩子,好像,他们一过十八岁,就以为自已真的是个大人一样。
小七也是一样,他瞪着大眼睛,不甘道:“尘姐,我不是小孩子了,我今年十九岁了。”
黎尘更刚喝的那口酒卡在脖子里,涨的脸红。
小七好心的帮她拍背,却见她低着头笑的很是开心。
“十九岁的小孩子,呵呵!”
那天的黎尘更喝了很多酒,多的她自已也数不过来,感觉上来了她就跑到酒池里去跳舞,惹的那些来酒吧玩的男人们都围着她大跳贴身热舞。
她身段好,站在酒池的高台上贴着钢管忘情的跳。
旋转间,好像看见了程除的脸,她冷笑的拉过“程除”,贴着他的脸,吐气如兰:“你来啦,今天我请客,来,陪我跳舞。”
“程除”的手情不自禁的贴上她的后背,抚摸着她娇好的曲线,笑道:“跳舞可以,不过你身后的这个男孩表情好像要吃了我似的。”
他笑的抬着下巴指向她身后穿着工作服的小七,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