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禹帆缓和了脸色，“好，你去吧，记得早些回来。”
陆禹帆本来也没想真正和她一起去a市，之前那么说只是处于私心。何况他也有一大堆事情要做，不见得就真的抽得开身。
“嗯。”沈暮浠感谢于他的理解，凑上去亲吻了一下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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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沈暮浠就自己开车去了a市，谁也没有跟着，只有沈千落先前执意要拨给她的助理。
小助理还很年轻，大约大学刚毕业的样子。不知是怕她还是天性使然，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
她们到达a市的时候已经是下午，距离拍卖会开始的时间没多久，两人直接就去了现场。甫一入场，沈暮浠就震惊了，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拍卖会也布置得这么漂亮。
“那位就是ch的少爷。”小助理低声说道，同时指了指不远处背对着她们的一名男子。
“赶得早不如赶得巧。”沈暮浠看着那人的背影笑起来，抬步向他走去。
“程先生，你好。我是沈暮浠，是代表沈氏集团来找您谈谈有关于合作的事情……”沈暮浠说着，一边伸出手。
对方转过身来，沈暮浠的笑容就在那一瞬间僵在嘴角。
是他……
“你好，v。”那人伸手与她的交握，口中叫着她的英文名字。
沈暮浠放在身侧的另一只手不自觉地紧紧握成了拳，指甲深深地嵌进肉里，她却置若罔闻，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克制住不让自己在这种场合失态。
猛然抽出被他握着的手，沈暮浠低下头去，闭上眼深呼吸，眼眶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即将要不受控制地落下来。
“沈总？”小助理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沈暮浠没有说话，倒是那位程先生开口解围道，“你们沈总看样子不太舒服呢，先去坐着吧，拍卖会也快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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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提前半个小时搞定了7月1日的第二更，真好~一会去码第三更哟亲们~【没错这是存稿箱~
、第八十二章 相忘江湖
直到跟着助理坐在属于她们的位子上，沈暮浠还没有缓过神来。她想不明白，ch总裁的儿子，怎么会是他呢……
怎么会，这么巧……
程诺就坐在她右前方不远处的地方，此时似是无意间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感觉到他的目光，沈暮浠强装镇定地移开视线，将目光投放在拍卖的东西上。
“十五万。”
她举起手中的牌子，冷静地报出这个数字。
正在展示的是一串做工精致的项链，很不巧，跟当年沈暮浠二十岁生日的时候，程诺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很像。
沈暮浠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目的，就这么鬼使神差地举了牌。
“二十万。”程诺立刻跟着举牌。
“二十五万。”
“三十万。”
“三十一万。”沈暮浠放低了差距，不再五万一报。但两人之间仍然像是都对这样东西势在必得的样子，谁也不肯松口。
……
最后的最后，当程诺再次举牌的时候，沈暮浠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再继续跟。于是那串项链被程诺以五十万的价格拍到了手。
但出人意料地是，拍卖会结束之后他将项链转送给了沈暮浠。
“你去车上等我吧。”沈暮浠吩咐助理道。待她走后，她才抬眼看向程诺，“什么意思？”
“你既然想要，就送给你吧。”
“迟到的分手礼物吗？”沈暮浠平静地问，“我不想要。”
程诺却忽然笑起来，“v，你真的一点都没有变。”他记得，当年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每次沈暮浠一和他闹别扭，就是现在这副故作冷淡的样子。
自从分手之后，沈暮浠最不喜欢的就是他用这样的语气叫她“v”。只因为，他经常用温柔宠溺的语调这样叫她。
每每听到，都会让沈暮浠不自觉地想起曾经的许多事情，但她一分一秒都不想再回忆起来。
虽然现在心里对程诺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她知道自己现在全心全意都是喜欢陆禹帆的，但是……毕竟那是初恋啊。
是她真真正正第一个爱的人。
“我先走了。”沈暮浠转身想走，却被人一下子拉住了手臂，“等一下，你不是想跟我谈合作的事情吗？”
“不想谈了，就当我没有说过吧。”
“v掺杂到工作中，这可不像你的作风。”程诺拉着她手臂的手紧了紧，“我们不能像朋友一样好好相处吗？”
“不能。”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相爱过的人，不能成为敌人，因为彼此相爱过。更不能成为朋友，因为彼此伤害过。
那么，相忘于江湖，是最好的结果了。
“v……”程诺颇为无奈地叫了一声，“我说真的，我们谈谈。”
沈暮浠回头，看了他好久，终是败下阵来。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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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助理先行回了酒店，沈暮浠则跟程诺一起沿着江边散步。
沈暮浠不得不承认，a市的夜景还是不错的，但再怎么样也比不上z市。就如身边的程诺，终究比不上远在z市的那个人。
“我最后没有和她在一起。”程诺忽然开口。
沈暮浠几乎立刻就反应过来“她”指的是谁，“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v，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