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嫉妒你,我就是嫉妒你,你凭什么得到这样的能力?你凭什么?!”
他一脚踢到了慕容烈的肋骨上,只听得清脆的骨头断裂声。
“大哥!”
齐若桑撕心裂肺地又是一声尖叫,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阿难没有叫,他只是紧紧地握着拳头,手指甲戳到了手心里,鲜血流了一手。
再一看他的脸,他将嘴都咬破了,恨到了骨子里,却不能挣开。
他要杀了这些混蛋!
要杀了这些混蛋!
他只有这一个念头,就算让他下地狱也好,他一定要亲手杀了这些混蛋。
马克少爷一面踢着伤痕累累的慕容烈,让他的身上又多了许多的伤,一面狠狠地狰狞骂道:“这样的能力给了你这样的废物根本费!你身上流着这样的血根本就是糟蹋了,我恨不得将你的骨头全都打断了,将你的血全都抽出来……你知道吗?慕容烈,你这个杂种!”
慕容烈几次想要站起来,然而无法如愿,反而又是一口血吐出来。
齐若桑转过头去,不忍再看。
马克少爷就跟疯了一样,将多年的怨恨和仇怨发泄在了慕容烈身上。
最后,他说了一句:“我最恨的就是你这张脸,长得像他,还像你母亲!”
说着,他捡起地上的一个刀片,一下子就划到了慕容烈的脸上。
“总裁!”
这回大叫的,却是阿难。
齐若桑本来不忍心看下去,然而听到阿难的凄厉叫声,她就知道不好。
转过头来,正见到鲜红的血不断地流下来,很快地流了慕容烈的半边脸。
刹那间,齐若桑发出了难以想象的刺耳尖叫声:“大哥!”
她蓦然抬起头,疯狂地挣扎着,就像一头受困的母兽一样。
“你伤害我大哥,我要杀了你,马克你这个畜生,我要将你千刀万剐!”
她不停地挣扎,但是那两个按着她的人让她根本挣不开。
而且她中了韩清逸给他们下的毒,都还没有解,不然这些人也不是她的对手。
更不要说慕容烈了,就算再来一车,也不见得够慕容烈自己亲自动手的量。
只是,那都是假设。
可惜现在他们都中了毒。
慕容烈倒在一边,他反而没有发出惨叫声,鲜血不停地在他的脸上流下来,伤痕累累的俊美脸庞上居然还是一抹冷笑。
他看了马克少爷一眼,冷笑道:“你也配,缩在阴暗角落里的老鼠。”
马克少爷见他都这样了还这么强硬,顿时怒极反笑。
“你的嘴还是硬得很,对吧?你不怕疼,不怕死,对吗?好,我就要看看你看着自己的亲人在你面前被折磨,会是什么个强硬法。”
他走到了齐若桑面前来,齐若桑啐了他一脸,他甩手就是一个耳光,将齐若桑打得往旁边一扑——下午,宋如乔也打过齐若桑一巴掌,但是这力量和马克少爷下的重手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马克少爷好像天生就仇恨女人一样。
他一脚踩在了齐若桑的身上,狞笑着:“我亲爱的弟弟,你现在还嘴硬吗?”
慕容烈终于变色,沙哑的声音厉声道:“放开她!”
他连站都站不起来,却居然摇晃着身子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要过来。
马克少爷回过头看他一眼,眼中都出现了惊讶之色。
——以他刚刚折磨慕容烈的劲头,慕容烈身上又中了毒,这段时间又被各种实验、折磨,本来根本就不可能再站起来的才对。
他愣了一下,接着就狞笑道:“原来这就是亲情的力量,是吗?你可真是关心这个妹妹!可惜,我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亲情……我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亲情……”
他说着,脚上用力一踩!
齐若桑在地上的手顿时被踩得发出了骨骼断裂的声音,怕是要踩废了。
她满头都是冷汗,脸色已经像白纸一样,白到触目惊心。
但是,她居然一声都没有吭,更不要说求饶了。
反而,她高昂着头,仍然大骂道:“马克,你这个畜生,你有种就杀了我,否则我一定将你碎尸万段……”
马克少爷狞笑道:“好啊,兄妹两个都是嘴硬,我倒要看看你们嘴硬到什么时候!”
他放下穿着黑色长靴的脚,终于松开了踩在齐若桑身上的力量,齐若桑身上一松,却动弹不得,撕心裂肺的痛。
阿难在一边看着,胸口不住地起伏着,然后他抬起头,啊啊啊地大叫着。
“畜生,我杀了你!”
他充满了恨意地大叫着。
马克少爷看也不看他一眼,径自走到了自己的心腹面前,将手一伸:“拿给我。”
心腹立即将一根钢管放到了他的手上——他们竟然是早有准备的。
看来今天晚上,他们早就准备要对慕容烈他们下手。
难逃一劫。
马克少爷拿着钢管,直接走到阿难面前,将头一甩,让按着阿难的两个手下退下去,然后“嘭”地一下就将钢管打在了阿难的头上。
一道鲜红的血立即从阿难的太阳穴下和脸上飙出来,呈放射状地喷洒着,飞溅到了马克少爷的脸上、身上、衣服上,甚至墙壁上、地上都喷洒得到处都是。
这重重地一下,正好又打到了阿难太阳穴下的血管下,顿时就造成了大出血。
阿难两腿一软,脑子里还有一点意识,但是整个人已经直接“噗”地就倒在了水泥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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