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终于明白了阮阮说的,女人可以认真,但是不能比男人认真,认真就输了。
可惜明白得太晚,他对她的好,她对他的情都刻在心上了,就是此时不想要也不行,那得把心挖出来,会疼的,她很怕疼。
冲动是魔鬼,聂维扬不想再吵,他随手拿了外套就要走。
“聂维扬,我一直听你的,你说什么都是好,你让我做什么,虽然我有时候不高兴,可是想着你对我好,我也让你说了算。这回你能不能体谅我的心情听我一次,今晚哪里都不要去。”她看着他的背影,觉得很心酸,怎么事情就变成了这样。
今天以前明明还好好的,他们计划着蜜月,商量着未来,一切都那么的好啊。
她只是不想他和安茹再有纠葛,让她破坏他们感情而已,这样也有错吗?
可是聂维扬还是走了。
程佑宝把脸埋在被子里,背上一起一伏,哭得不能自已。
她捂着自己揪成一团的心,只觉得透不过气来,哭着喃喃:“聂维扬……你知不知道我也生病了……而且病得不轻……”
她中了一种名叫爱情的毒。
聂维扬心烦意乱,不过想的不是安茹,而是佑宝,他想不明白她究竟是怎么了,而他们之间又怎么了。
他把阮澈叫了出来,两人去了常去的夜店,要了个包厢。
阮澈风风火火赶到的时候,聂维扬一个人已经喝开了,做朋友这么久,很少见他这样,分明是借酒浇愁嘛。
“你这是怎么了?和老婆吵架了?”
聂维扬抬眼瞪了他一下,拿了啤酒瓶就直接灌,理都不理他。
阮澈觉得委屈:“哎,我那么仗义地为了哥们抛弃温香软玉来这儿,你总得告诉我为什么吧?总不能是半夜三点想喝酒了?”
他知道聂维扬顾忌她老婆,又想尽快要个孩子,已经很久不碰烟酒了。
“安茹,不对劲……佑宝她,也不对劲。”好半天聂维扬才憋出这么一句。
阮澈是脂粉堆里养出来的,就算他语焉不详,可是结合前后也猜出了七八分,就是安茹这个名字让他皱起了眉,什么事扯上了前任都是说不清的。
“你和安茹不是八百年前就没关系了吗?怎么又关她的事?你也不是拎不清的,怎么不知道女人最顾忌的就是男人的前任,就是呼吸在同一片天都是罪过。”
阮澈说的是实在话,他和阮澄不愧是兄妹,两人对感情的事都看得特透。
“安茹她,她在医院。”聂维扬一边喝酒,一边把之前的事,还有今晚的事都说出来,只是叮嘱好友,不要再跟别人说,毕竟是涉及到了隐私。
阮澈听得瞠目结舌,有些不可思议地说:“这安茹倒是厉害,忍了这么多年,怎么今时今日才跟你说?不会真想跟你有点什么吧?”
“怎么你也这样说?”
“不然呢?你老婆说得不错,凭什么三番两次来找你,肯定是见你再婚了她却还单着,心有不甘了,不来搅局显不出她重要。安茹那种人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半夜里打给刚新婚的前夫,任谁都要生气。我说你也不是那种分不出好歹的,现在怎么当局者迷了?还是安茹流产过,你愧疚了?”阮澈一针见血的本事,比阮澄有过之而无不及。
聂维扬别开眼不说话。
“不会吧……兄弟,我劝你一句,快把不必要的同情心收起来。如果你知道她宫外孕流产还坚持离婚还不管不顾,那是你混蛋,可是明明你什么都不知道,不知者不罪,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见安茹缺胳膊少腿的,现在出了问题,与你有什么关系,是前妻重要,还是老婆重要,你自己心里明白。”
“我知道。”聂维扬叹了口气,又觉得这酒怎么喝了那么多也没点反应,他反而更加清醒了,“我就是气她说话没个分寸,最近她别扭得厉害,动不动就跟我闹,我有些招架不住了。”
阮澈没好气地赏他一白眼:“你以为娶貌美如花的妻子是那么容易的?女人不都那么情绪化么?她对安茹的反应那么激烈,也是因为紧张你,还是回去哄哄她吧。”
不过聂维扬还是没回去,他喝太多酒,不合适开车,又怕程佑宝更反感,直接就去了阮澈那儿眯了一会儿,他们哥俩的身材差不多,就换了他的衣服,第二天就直接去上班了。他给程佑宝发过短信,她也没回,不知道是看到了还是没看到。
白天聂维扬让赵宏准备了些东西,借了中午休息时间去了躺医院。
去了才吓了一跳,安茹在外人眼里一向是艳光四射自信十足的,哪里是现在这个躺在床上面容苍白形销骨立的女人。他们也才几个月没见面。
安茹见了他就是哭,一直嚷着不想做手术,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就说帮她联系更好的医生,国内没有就去国外找,然后再做一次会诊。
好说歹说安茹总算冷静了一点,又神经兮兮地说不能让别人知道。
聂维扬叹了口气,觉得她这辈子什么都赢,就输在好强上。
可已经和他没关系了。
晚上有个饭局,是他老领导荣休,不能不给面子,一时被多灌了几杯,回到家已经很晚,本来他还打算跟佑宝再好好谈谈的,可是身上味道不好,家里安安静静的连灯都没开,想着佑宝可能睡了,就去了外间的浴室洗了倒头就睡。
他以为改天再说也是可以的,却不知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