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双手因为紧张握成拳,抚慰着心中的忐忑不安,迈开步伐,一步一步,朝着门口而去。
听墙角不对,可是,她就是不由自主地想要知道他们在讨论些什么。
轻轻地挨着门,将脑袋慢慢地靠过去,只是,她还没来得及静下心去偷听,门,突然打开,一下子撞到她。
“啊!”
闷哼的痛吟,苏浅揉着撞痛地半边脸,躬着身,吃疼地皱眉,泪眼摩挲的瞳孔却映入一双咖啡色的棉拖鞋。
惊慌失措地想要逃回到原本站的位置,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季萧已然抓住了她的手臂。
他悠悠地叹息:“浅浅,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
“我……没有……”
她自知理亏,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等待责罚。
火辣辣的带着刺疼的脸颊,被他温热的手心覆盖,小心地轻揉,带着让她迷惑的怜惜,头顶,是他不满的清越嗓音:
“你这么不听话,让我该如何是好?”
浅浅愧疚地想要埋下头,他却不允,骨节分明的手温柔地捧住了她神色黯淡的小脸,真挚的眸光望进她盈满歉意的美眸。
“浅浅,相信我。”
被他捧着自己的脸,苏浅羞赧得爆红脸。
躲避的眼神瞥了眼他,看到了他目光中不曾动摇的认真。
料定了她的不安无措,不厌其烦地一次又一次地解释保证,季萧给她的已不仅仅是一辈子的许诺,还有一种珍视。
心头暖暖地,浅浅抬眼,望着季萧,微微一笑,蕴含了太多的苦涩和动容:“季萧,如果我不想再放开你了怎么办?”
“傻瓜,那就不要放开,无论什么都不要放开。”
季萧一声轻叹,带着无奈和痛惜,大手一动,将她的脑袋推入了自己的怀中,轻拥着她,温暖的体温,足以让她找到依靠。
鼻子一酸,被岁月积压的辛酸尽数涌出,苏浅控制不住自己的泪腺,只能拼命地咬着唇瓣,将眼泪逼回眼眶。
遇到季萧,是她的幸运,就算只是暂时的温存幸福,她也想要紧紧地攥在手里,不愿它从指间流逝。
“我们,结婚吧,浅浅。”
“teie yybelt!”(飞机即将起飞,请系好安全带。)
浅浅自上了飞机,精神有些恍惚,脑袋里都是在猜测季萧的古怪行为,对于空乘人员的播报也是充耳不闻。
只觉腰上一痒,浅浅战栗地一颤,目光微转,便看到下颚处一颗黑色脑袋正低垂着,一双如玉的美丽大手有条不紊地正在帮她系着安全带。
而一旁,一位美籍的空中小姐正笑吟吟地看着这一幕,眼神……很暧昧不明。
“e,e。”
浅浅赧然地羞红脸,伸手想要接替季萧的动作,他却自然从容地不为所动,一脸淡然地继续为她系带子,任她尴尬地不知该把手放置在哪里。
“啪!”
锁套扣上,他满意地一挑墨色的眉梢,轻侧过脸,明亮的灯光打在他俊雅的脸上,连细小的毛孔她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ok。”
他的声音温润而清越,轻柔地,却又几近地缠绵悱恻,明明是对空姐的回复,只是,那双明亮而清澈的眸子紧紧地锁住她羞涩而躲闪的美眸,简单的一个单词,却如一道极光穿透她的心脏。
蔷薇色的唇瓣微不可见地勾勒出优美的弧度,清淡的青柠香气弥漫她的世界,他眼中的宠溺有着异于平常的热度,犹如一张密网想要将她猎获。
浅浅的脸不受控制地泛起红晕,燥热在体内肆意地油走,忍不住伸出香she甜甜干涩的双唇,褐色的眼珠拼命打转,企图来分散自己的胡思乱想。
“呵呵……”
耳边是他开怀的笑声,好看的黑眸微微地眯起,若有所思地望着她,在她恼羞成怒之前,自然而优雅地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唇角,直到下飞机前,都是愉悦的弧度。
一下飞机,就有酒店的人来接机,浅浅都怀疑是不是季萧早就谋划好了这一切?都柏林是爱尔兰的首都,当他们到达都柏林时,这边也才凌晨五点多。
由于刚下飞机,季萧只带着她直接去了酒店。浅浅纵有满肚子的疑问,奈何季大公子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再者她也确实累了,一到酒店倒头就睡了。
浅浅睡得很踏实,一觉无梦,直到自然醒。睁开惺忪的眼帘,如往常一样,习惯性地想要伸展四肢,却打到一具温热的躯体。
浅浅一抬眼,便对上一双明亮的黑眸,一怔,脸慢慢地热起来。也不知道季萧这样看着她看了多久了……
一只白希的大手抬过来,细心地帮她梳理鬓边掉落的长发,“早!”
浅浅赫然地自己伸手整理卷发,却不小心触摸到他的手指,一个激灵,慌乱地从床上坐起,紧张地强笑:“早啊!”
和她相比,季萧总是淡然自若的神情,掀开被,下床进了浴室。
浅浅也不想再赖床,外面艳阳高照,怕是已经接近正午,将被子折叠好,放在床头,浅浅一抬头,就看到季萧一身黑色的修身西装出来。
“你也去换一下衣服,我们准备出去了。”
浅浅在阳光下,眯眼看着眼前的建筑,“d”,中国驻爱尔兰使馆,他们来这里做什么?
季萧挂了电话,出来的是一个年轻的男子,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和陆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