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奥点头。“昨夜我们置身在枪林弹雨中时,她就是那样。”
“谈到枪林弹雨,纽奥良的事都办完了吗?”
“办完了。”塞奥说。“你绝对料想不到我查出了什么。”
接着他告诉诺亚“播种社”和开曼群岛帐户钜额存款的事。“我要把罗约翰绳之以法,但我有预感他犯的罪绝不只记录上那些而已。一等两位警探抓到凌麦隆,我就要好好讯问他。他会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一切。”
“根据尼克对你的说服力的描述,我相信你绝对可以使他和盘托出。”诺亚说。“我想看看那些文件。”
“我把影本留在你的汽车手套箱里。”
“那样做聪明吗?”
塞奥微笑。“我有没有提到影本还传真给了我的上司、国税局、联邦调查局和我家?”
“没有,你没有提到。你说那些交易旁边的缩写字是约、麦、培和达。”诺亚说。“可惜约翰没有写下他们的全名。”
“也许瑟琳有,也许她寄那些文件给米雪是有理由可说明的。”
“约显然是罗约翰,麦是凌麦拢那么培和达又是谁?”
“我相信谜底很快就会揭晓。巫警探和桑警探会请另外两位警探跑遍纽奥良向约翰的同事朋友打听。我们很快就会知道那两个人的名字。”
“也许贺警探会知道他们是谁,她打电话给你了没有?”
“没有。”
诺亚摇头。“看来她不是个言而有信的女人。十二小时的时限已经过了,她不是答应到时要给你那些文件的影本吗?”
“她发现我已经从萝莎那里拿到影本时,可能会怒不可遏。”
“但你不会告诉她。”
“当然不会。”塞奥说。“我不会和她分享情报,我要让巫警探和桑警探逮人立功。”
他听到广播叫他的名字,看到电梯正对面的墙上有电话,于是走过去接电话。他一表明身分,接线生就叫他稍等。两秒钟后,巫警探的声音出现在电话线上。
巫警探提供了许多有用的情报。然后塞奥说:“当然,我会等。让我知道。”他挂断电话,转向诺亚。“培顿和达乐。”
“是吗?动作真快。”
“其中一个警探从约翰的前任女友口中问到的。那个名叫凌茜的女人企图进入约翰的家,说是去拿她忘了带走的一些衣服。她说她只见过麦隆,但听约翰讲电话而记得培顿和达乐这两个名字,因为他们经常通电话。”
“不知道姓氏?”
“还没有查出来。但你猜怎么着?另一个男人曾经打电话去找达乐,他的名字叫蒙克。她记得那通电话是因为约翰对他毕恭毕敬,几乎像是很怕他。”
“有意思。”诺亚说。“凌茜有没有跟他或其他人说过话?”
“没有。”塞奥回答。“约翰不准她接电话,说是不想让人知道他在妻子尸骨未寒时就跟她同居。她还告诉那位警探说他们本来要结婚的,但几天前约翰回家时叫她收拾行李搬出去。他的态度很恶劣。”
“这就是凌茜现在知无不言的原因?”
“正是。我判断他们在午夜前就会逮捕到培顿和达乐。”
“可能更快。”诺亚说。“巫警探怎么找到你的?”
“我告诉他打我的行动电话或打去‘天鹅酒吧’。一定是蓝柏或杰可告诉他,我在医院。”
“所以我们只需要再等一会儿,事情很快就会结束。”
塞奥大声打个呵欠,伸手捏捏颈背。“我需要喝杯咖啡。”
“等候室里有。”
“太好了。”他说。“但我要先去看看米雪。我可以到那里面去吗?”他指指用大红字写着“禁止进入”的旋转门。
“当然可以,我就进去过了。你可以透过窗户看到米克。进去左转走到底就是她的手术室,别让人看见你。护士很喜欢鬼吼鬼叫。我要去打两通电话。”他转身走向等候室。“要不要我弄些咖啡给你?”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了。”塞奥正要推门时,突然收手转身。“嘿,诺亚,你知道最奇怪的是什么吗?”
“什么?”
“瑟琳使用的管道……把文件寄给一个素未谋面、无猜疑心的亲戚。”
“蓝柏告诉我,她是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