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得让你这些做老师的同事都听听,看看你有多下贱。”
“谁下贱?我忍受你们还不够吗?”
一向昂头挺胸的刘丰竟然掩面而泣,她知道这一次纸是包不住火的,她潜心掩饰的真相必定会被揭示,这让她怎样面对。
那女人分明是知道她的软肋的,继续抖着包袱。
“我和老公在一起好几年了,就想要个孩子,可你死也不离婚,不是下贱是什么?”
她突然伸出手指,怒目圆睁。
“实话告诉你,我今天来就是和老公商量的,你要是痛快离婚,就算了,否则让全校都知道你有多贱。”
偌大的办公室空前的安静,除了女人的叫骂和刘丰的哭泣,便是大家强力屏住的呼吸声。
刘丰更是蒙了,瘫坐在晓萱搭腿用的椅子上。
那女人更加得意,又窜上一步,双手往胸前一交叉,撇着嘴巴叫嚣着:“今天先给你点颜色看看,要是不快些和我老公办离婚手续,我就天天来。”
“你真无耻!”
晓萱再也忍无可忍了,“明明自己是第三者,还舔着脸来威胁别人。”
“你是谁?有你什么事情?”
看到有人帮腔,那女人的音量明显的小了些。
“我是谁你不用知道,你只要清楚这里不欢迎你就可以了。”
那女人听晓萱一副文绉绉的语调,立刻又来了精神。
“没有你的事,就少在这里放p。”
“你!”晓萱气得嘴角直哆嗦,却不知道用怎样的话来回击。
还是李薇见多识广,乐呵呵地从门旁边的角落里出来,站到晓萱和刘丰之间。上下打量着那个女人说:“听你的口音也是走过南闯过北的,你的确和我们不一样,你是属于江湖女人。可这江湖规矩你怎么不懂呢?小老婆可就是小老婆,你得知道自己的身份。”
同事们全笑了,李薇自己心里却抖了下,是呀,她又是老王的什么?一下子她黯然了。
好在大家已经缓过劲来,常被笑言缺乏阳刚之气的两个男老师发挥了男人的作用,警告那女人再闹就报警。
一个业余时间自学法律的同事也搬出法律条款——《婚姻法》第四十六条规定,因重婚、有配偶者与他人同居的,而导致夫妻离婚的,无过错方有权请求损害赔偿。
晓萱并不是很清楚这些,可她自然比那个女人反应机敏,顿时扬了下巴振振有辞地说:“听好了,我们都是证人。你一口一个老公的,我们可听得清清楚楚。”
那女人先还在负隅顽抗,在大家j一嘴鸭一嘴的数落下,慢慢落了下风。后见大家怂恿刘丰去告她坐牢,终于有些怕了,气焰一落千丈,最后翻翻白眼,悻悻然落荒而逃。
大约是憋闷的内心终于得到释放,刘丰的痛哭没有停止,断断续续却是一吐为快地把丈夫背叛她,她忍辱负重希望他回心转意却无能为力的事情讲了出来。
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这样的男人这样的事情听的多了,可发生在自己身边,发生在自己熟悉的人身上多少还是让人难以接受的,特别是这样好强争胜的刘丰。
晓萱一直没有c话去安慰她,但心里无比同情,虽然平时关系紧张,而此时却只有痛惜。
快下班的时候刘丰走过来,有些尴尬也是极其诚恳地说:“小倪,小李,晚上我想请你们俩吃顿饭,算是谢谢你们,也想和你们聊聊。”她说着眼泪又流下来。
人一旦暴露了脆弱,或许就可以尽情些。此时的刘丰性情心性大变,无意之中给晓萱也上了一课——人真的不能用简单的好或是坏来区别。
听这刘丰讲述她的故事,晓萱和李薇都有种说不出的悲悯,同时又有些感动。
“我为什么一再迁就他们?为什么不告他们通j?只因为那是我40几年的人生中惟一的一次爱情,只因为那是我从18岁就爱着的男人。连我上大学的女儿都劝我赶紧和他离婚,可是我做不到,我用了20多年的生命爱他呀。”
刘丰没再哭泣,她似乎很平静地回味过往。
那一刻她仿佛回到了曾经的美好时光。
3个女人的心底都因了婚姻的不顺利而在内心煎熬着:刘丰是难以割舍惟一的爱情经历,李薇是在有名无实的婚姻中衡量着利弊,晓萱呢?她想她该算是幸运的,毕竟天宇是爱她的。
天宇会把单位加班时发的j腿汉堡带回来给她当早餐;会在她夏季随单位旅游时,把水冻成冰,再用干毛巾裹好防化;更会经常对别人说——晓萱,才貌双全!
尽管她并不快乐。
她常抱膝蜷缩在客厅的木质沙发上,她俏丽的面庞没有了甜美的笑容,微蹙的眉头尽显忧郁,与木沙发的生硬组成了和谐的冷色。
她常和李薇煲电话粥,但和天宇无话可说。
天宇不解地问:“晓萱,为什么你有事情和朋友商量却不问问我呢?”
晓萱白他一眼,说:“你的事情还都要我帮忙拿主意呢,我和你说能解决问题吗?再说你除了柴米油盐和单位里的那点活,还懂什么呢?”
天宇不说话了,悻悻然地独自去阳台抽烟去了。
晓萱看看刘丰,再看看李薇,竟然意识到天宇对她是纵容的。
于是才猛地想起今天是和天宇的结婚3周年的纪念日,天宇千叮咛万嘱咐她在小城西餐厅见面的。看一眼手机,天呀,有十几个未接电话,全是天宇打来的,餐厅里很乱,她压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