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利么?”孙膑看了一眼鲁、宋而公,便笑道:“却是不便说与鲁公、宋公听之。”
齐王见他模样,心知孙膑不是出言恫吓,但也心生好道:“无妨,还请军师直言。”
孙膑便道:“以目前消息,秦、楚、赵三国四十余万大军集结会稽城下,不日便会攻城。以此次秦军所摆出的姿态,快不过数日,慢不过三月,必破此城。若我大齐明春出兵,最早需在来年二月出兵南下,进广陵,则秦楚此时必为越国故地所绊,无暇东顾,此一利也!”
这番分析听来还算有理,鲁公姬奋便问:“敢问其余两利又是如何?”
孙膑却是去看齐王,齐王与孙膑相处经年,知道他意,便笑道:“但讲无妨!”
早就准备好了的孙膑当即笑道:“大王,膑曾有言在先,齐国出兵有三利,这其余两利便是可借鲁、宋两国,国内空虚之际,假道灭之。”
“啊也!当真是狼子野心……”鲁公大惊失色指着孙膑口不择言,宋公更是被激的挑起,喝骂道:“竖子尔敢……”
也就在齐国王宫里的军事会议正搞得有些剑拔弩张之时,数辆轺车却是经由魏韩两国直通的驰道进入了韩国的首都新郑,代表魏王出使韩国的丞相邓陵子盘腿坐在轺车上,透过车帘观看大有变化的新郑街道。
说来也怪,自打那年秦王嬴无敌领军至韩国迎接齐国公主之后,这韩国的朝野之间对秦人的看法便开始改观。之后更是私下里与秦国走得亲近,就魏国的间谍所了解的情况得知,这几年韩国大变样的一个主要原因就是韩侯身边有秦王的秘密使者给韩国出谋划策。
便说新郑,数年前邓陵子游历天下时也曾来过,在他的记忆里,这新郑除掉城墙、城门和王宫有些可取之处外,其余都是不堪入目。首先是城内的民居贫富极度分化,贫户住的土墙茅屋与富户的雕梁画栋交杂城中,那是相当的碍眼。而整个城内,除了直达韩侯宫殿的御道是铺石的大道,其余都是土路,遇到下雨便成了烂泥路。
而现在才过几年,邓陵子再次来到新郑时间竟发现大变了一个样儿。城墙、城门未变,可城内却是地覆天翻,原本的铺石大道此刻已然学着秦人那般全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