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讨论的关于性a的形而上学与我的总体的形而上学可谓丝丝入扣,而前者能够帮助我们认识后者的地方则可以总结为下面几点。
我已经清楚表明:人们为了满足性欲而小心翼翼地选择异性伴侣——这里包括性a的无数强烈等级,最高一级则为狂热的激情——完全是因为人们严肃、认真地关注其后代的个人特性。这种异常奇特的关注证实了我在《作为意欲和表象的世界》已经阐明的真理:第一,人的自在本质是不可消灭的——它继续生存于后世之中。这是因为假如人类是绝对倏忽、短暂的,那在时间上尾随着我们的人种的确完全有别于我们,那么,如此强烈和不知疲倦的关注——它并非出自人为的思考和意图,而是出自我们本质的内在冲动和本能——是不可能像现在这样顽固存在、难以根除,并对人们发挥着如此强大的影响。第二,人的自在本质更多地存在于种属,而非个人之中。这是因为这种对种属的特殊构成的关注——它是所有情事的根源,从只是一时的喜欢一直到最投入、最认真的激情——对于每一个人来说都确实就是最重要的事情;而这种事情的成功或者失败会深深地触及每一个人。因此,这事情也就被特别称为心的事情。更有甚者,当这种关注强烈和明确地表现出来时,所有只是关乎自己个人利益的事情则一概让路,并在必要的时候成为其牺牲品。所以,人们以这样的方式显示了:种属比起个体与人们更加密切;两者相比较,人们更直接地活在种属之中。那么,为何恋爱着的男人把全副身心交付出去,诚惶诚恐地看着对方的眼色,随时准备着为她作出种种牺牲?因为渴求她的是他身上的不朽部分;而渴求其他任何别的都永远只是他身上的可朽部分而已。那种目标指向某一特定女子的迫切甚或炽热的渴望,就是证实我们那不可消灭的本质内核以及它在种属延续着生存的直接凭据。但把这种延续的生存视为不重要和不足够则是错误的。我们出现这一错误是因为我们把种属延续的生存,理解为只是一些与我们相似的生物在以后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