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却仿佛浑然不觉,悠然自得地喝着现成的香槟,气泡酒的香醇微甜缠绵于舌,他眯着眼,放下自己的酒杯,慢条斯理地又倒了一杯,“别急,你消失一周了,说真的,我有点想你,而我呢,差点就死了,作为安慰,你是不是该陪我喝一杯?”
递给她。
雏受不了他的故作优雅,这个男人不适合。她接过郁金香形细长的高脚酒杯,一饮而尽。他“啧啧”出声,微笑着凝视她。酒不是这样喝的,这株青草,太野蛮了。
“你这七天去哪了?”说着,又给她倒了一杯。
香槟残留在喉的温韵诱惑了感官,雏开始不自觉,慢慢细品。他显然是要拖延时间,她又何不成人之美?这个男人的yù_wàng,不仅藏在裤子之下,还藏在眼眸之中,他自己要拖时间隐忍,她便成全他的自我折磨
她从不杀女人,这回却为这墨西哥佬破了例,她内心忿忿。
雏有一搭没一搭地答:“你的人不是一直尾随着我吗?你怎么会不知道我的去向?”口是心非的女人。
丹尼沉默地看着她。
她明明在迈阿密的机场就摆脱了他派去的人,跟个女人都能跟丢,对于这些枪林弹雨里过来的男人们,无异于奇耻大辱。她现在却还能这样神色懒散地说着轻松话。
多么诱人的一景。
他上身支在吧台旁,手伸向她的脸,她眼神一晃,意欲躲闪,却被他捏住了下巴。
他用指腹为她擦去唇角的酒渍,“我记得,你喜欢他为你擦拭嘴角。”说完,躲回去,低头,继续喝他自己的。
低着头,却听见“啪”的一声。丹尼循声抬头看,见她竟弄断了香槟酒杯的手柄。
果真是个野蛮孩子。
看她这样,他也不忍再提起也会令他愤怒的记忆,转移话题,“说吧,我真的很好奇,你这一周在哪儿逍遥。”
“……拉斯维加斯。”
她摸摸自己的脖子,她的项链遗落在了那里。
伊藤抬臂,看着自己手指尖上挂着的项链。歪着头沉思。
9项链的扣齿是被他扯断的,当时力道很大,他收不住。
全场观众忽然而起的惊呼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看着舞台上斑驳的光影,耸耸肩,把项链收回口袋。
是该专心看表演。
伊藤的座位极佳,就在观众席第5排。
面前上演的则是赌城久演不衰的招牌秀。一秒钟变幻十数种颜色的喷泉上空,加拿大马戏团的水上剧场。
转眼间空中的交替秋千表演又获得了满堂彩,再一次响起的雷鸣般的掌声中,伊藤站起来,快步离开观众席,朝着出口走去。
同伴见他如此,扫兴之余却还顾得好友的情绪,放着表演不看,追了出来,“你怎么了?”摇头。“要不去赌两把试试手气?”
“你的钱不是昨晚就输光了?”
“我是输光了,可是你昨晚不是赢了很多?”
伊藤又一次噤声。此时他们已经来到了路旁。拉斯维加斯大道,远望,可见“as”的巨幅标志。
( 拉斯维加斯,一个巨型的游乐场,一个活色生香的城市。这个世界上最没有根基的地方,这个沙漠中的圣地。
适合疯狂挥霍,不论时间或是金钱。
以及,遗忘。
可惜,只不过是昨晚的记忆,他还不至于会忘记。
伊藤兴致缺缺,同伴思绪翻覆了一轮,终于想到足够诱 惑的理由:“也许我们还能见到昨晚那个女郎。”
伊藤眼睛亮了亮,却很快重新黯淡下去。昨晚到底是香艳的际遇,还是晦暗的偶然?毕竟,那个女人,也许,是杀了人的。
他如果安分点的话,是不该去招惹的。
可是这个年轻人该有的正确判断被心中的悸动所蒙蔽,不多时,他便出现在了昨晚的赌场中。
昨晚离场前,最后时刻,这个年轻人一手完美的梭哈,让赌场的负责人记住了他。
没想到今天又来了。
同伴去买筹码,伊藤在四处逛,从俄罗斯轮盘逛到老虎 机,没有想要找的人。赌场保安不远不近的跟着他,见他迟迟不下注,便就有些跟不住,殊不料伊藤忽的回头,对这个一路跟着自己的男人,笑一笑。
伊藤心烦,自己都觉得自己这笑容不好,便也不再跟那保安开玩笑。
寻人无望,伊藤买一手代 币去玩角子 机。
他昨晚大手笔的底码,是……那个女人的,换算成成倍的赌率后的钱,自然也没进他的口袋。
他都还没玩够,她怎么就舍得消失呢?
他思恋,并开始怀疑:大概就算时隔多年,昨晚的回忆,依然会美好的让他不忍忘记。
丹尼没料到这女人竟然去了拉斯维加斯,纸醉金迷的世界,他还以为她不会感兴趣。
便有些好奇:“赢钱了?”
“一点。”
“一点是多少?”
她不说话。
谈话陷入僵局,丹尼揉一揉眉心,整个套房都隐约飘着血腥味道,窗户大开地吹了那么长时间,这股味道还在。
幸而,他的青草,在身边。她的体味清新,不至于令他皱眉。
丹尼离开了一会儿,回来时手里多了一份文件。
他把文件给她。她翻看,他在一旁徐缓地说:“这就是你的下一个任务,闯入a国军政大楼的防火墙,窃取一份军方资料。不过,大概你这次无法单独完成任务,需要一个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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