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逍遥难以分辨其中真假,岔问道:“森都皇宫里,吕国的j细是谁?”
欧阳路鸣轻声说:“李淑玲。两年前她色诱水月遭拒,后气愤进宫,向刘子温献身,施展媚术,一年之内,未出子嗣,便被封为贵妃。现在,她已诈死,秘密返回吕国。”
那个在酒宴上妖艳妩媚如刺蔷薇的李贵妃?
忆逍遥记得她面对水月时曾闪现过羞愧的神色,离开酒宴时将淼的小鞋子交给宫女,她竟然是吕国的j细?
这些凡人的演技,真是不可思议。
忆逍遥是绝对当不了j细,她的表情全在脸上,高兴就笑,气愤就骂人比剑,寂寞就去各界游玩,无拘无束,怎么可能去嫁一个不爱的皇帝,还要跟一群嫔妃争宠,她实在难以理解那些足不出宫妃嫔人前竟能笑靥如花!
木子银在她怀里躺着,酒力发作,脑袋很沉,要睡着了,可是担心欧阳路鸣欺侮她,一直忍着,集中所有力量,使眼皮微微睁开,双爪抱着小脑袋,发出急躁的声音,“吱吱!”
欧阳路鸣见忆逍遥面色由y转晴,试探的说:“外面流传说,您爱慕水月国师。要助他在天下法比中夺魁……”
闻言,木子银猛地紧张站立起来,双爪趴在忆逍遥胸口,仰头直摇,仿佛在说:“不能去!危险。”
忆逍遥转身,伸手指轻点它的小鼻头,笑说:“子银放心。水月容貌,怎么比不上你。”
木子银仍是摇头,忆逍遥忙说:“好。那笨蛋险些害我丧命皇宫。不帮他!”
欧阳路鸣与天焱相视对望。
天焱龙睛闪亮,上前双手拉着忆逍遥的袖子,求道:“逍遥,我们有一事相求!请看在淼的份上,助我师公旬冲在法比中得胜。”
忆逍遥提袖,甩开天焱,回头见天焱睁大龙眸,张开嘴巴,惊慌失措,问欧阳路鸣,“这是你的主意?”
欧阳路鸣点头,突然间声音颇为激动,进言说:“实不相瞒,我已禀报陛下,如您能相助,二十年后,焱帝继位,您就是我天云国母仪天下的皇后!并且,焱帝绝不会有其她妃嫔,封后大典结束,便遣散天都所有宫女,后宫只有您一个女子……焱儿,你这就向小仙女起誓!”
天焱上前从背后,伸小手搂着忆逍遥的腰,仰头用尽全力大声说:“他日孤做了天云国的皇帝,便立忆逍遥为后,此生此世只爱她,后宫独宠她一人,她生下的儿子就立为太子,生下的女儿封为公主,不许嫁到外国和亲……”
此话如此耳熟?原来师姐在枫宫不是天天让那些男子,说这些谎言吗?
怎么,欧阳路鸣当她是白痴,用这样的话来骗她!
“哈哈!”忆逍遥仰天大笑,猛然间拂袖,用真气将天焱抛至半空,头向下倒立,不能动弹。
她上前一脚将毫无防备的欧阳路鸣踢出五丈外,一手抱着木子银,持七品上等级修真短剑走至欧阳路鸣身前,轻哼道:“你算什么东西?还敢找上门来,跟本真人谈条件!多次试探,语言不敬,惺惺作态,欺弱怕强的伪君子,可惜了这张仪表堂堂的面皮!这世间多少人被你骗了?今夜,就在你这脸上刻上口蜜腹剑四字,给世人提个醒!”
欧阳路鸣单臂支撑身体,双腿往后缩,黑色的泥土粘在锦衣上,刚才她显露那一手,加上神剑在手,一百个他合在一起,也非她敌手,哪里敢反抗,失声说:“焱儿刚才所说,哪句话不对,冒犯您了?”
天焱见她出手时,雷霆万钧,额头间释放出一道银光,晃的他眼睛睁不开,师父这般法术高强,在她面前,都无招架还手之力!
十几日前的绝美女婴孩竟变得和师公一样厉害!
他内心惊慌,大叫说:“别伤我师父,求求您。我错了,不应该亲您。”
木子银抱着忆逍遥脖子,发出“嗯嗯!”之声,小耳朵轻擦她脸颊,绿眸直转,探头向天焱摇尾巴,仿佛在说:“你们又把忆逍遥,惹恼了。不要再来山庄了。”
忆逍遥用真气将欧阳路鸣提至半空,修真剑的锐利剑芒,看的欧阳路鸣心惊r跳,却一仰脖子视死如归说:“杀了我!死在七品上等修真剑下,是我的荣幸!”
“杀你?不。只毁你的容。怕是没有这张脸,进了青楼,也不招歌女喜欢吧!”忆逍遥想起,在红鱼镇他诈宝时,竟说要当自己义父的话,哼,剑芒朝他左脸划去!
“不!来毁我的容吧!您伤我师父,我就在您面前自尽!”天焱在空中倒立嘶叫,“哇!”肚子里刚才所吃的食味,全部吐出!
木子银揪住忆逍遥左肩的衣衫,轻轻摇头,爪子指向天焱,示意饶了他们吧。
忆逍遥迟疑时,远处,淼的声音传来,“哥哥!你在哪里?你离开山庄了吗?我有好玩的东西送给你!”“我的逍遥大王妃,你去哪里了?死狐狸,又把她拐跑了!”“哥哥!”“哥哥!”
忆逍遥改划脸为削发,青色剑芒闪过,大片的黑发落下,眨眼间,欧阳路鸣便成了秃子,他脸上、肩上、胸前飘满碎发。
欧阳路鸣只听得“铮!”的剑鸣声,眼睫毛上便被大把的碎发盖住,挡住视线,惊魂未定,不敢动弹,生怕剑芒稍有闪失,刺破他脑袋!
忆逍遥将天焱放下来,天焱忙飞至,嘴角边还挂着残汁,弓腰双手张开,挡在欧阳路鸣身前,也顾不得尊严,跪下道:“求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