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承颐手中棉签距离她的伤口处还有远远一截距离,他无奈顿下,抬眼漠然看了看她,让她噤了噤声,才毫不留情地将棉签蘸在她伤口处。出奇的是她也不再挣扎,阮承颐又蘸了酒精在她脚边仔细涂抹开来,只是初时她的脚忍不住颤了颤,后面便没有了动作。
两只脚的伤口处都涂抹开后,阮承颐才松了口气,他将酒精瓶拧好,回头望了一眼宋乔时,微微怔住。
她咬着唇,下巴与半边脸都搭在手背上,脸色微微苍白,没有泪痕,眼眶里却含着泪,一言不发地倚在床上,委屈又怨愤地一动也不动。
她小的时候也经常闹脾气。阮承颐记得小时她也爱哭,一言不合就哭鼻子,就连哭也是闹腾的,看谁都不顺眼,边哭边翻白眼,嘟嘟囔囔一大篇话,谁也听不懂。长大了她就很少哭了,整天又笑又闹,像是什么烦心事都没有。
许久没见到她这样一声不吭的样子,他叹一口气,走上前弯下身子,轻轻拍她的背,像小时候那样哄她。问她:“还疼么?”
宋乔的眼泪憋不住了,鼻涕口水眼泪通通往身下的床单上抹,一边闷闷地说:“要你管!”
阮承颐看见他干净整洁的床单,惨遭宋乔的鼻涕眼泪□□,他眼尾跳了跳,顿了顿,才耐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