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气道:“人呢!家里的人到哪里去了?”
于是正厅里忽地涌上来一帮子家奴僮仆,毕恭毕敬等着吩咐。
卫青恼怒道:“把这个家伙给我关在书房里,好好反省反省!”家下人答应一声,却没有人敢去拉霍去病。
卫青更是恼怒,提高声音喝道:“还不快去!”
见主君发怒,那些下人不敢怠慢,便上前拉他。那霍去病如何肯g,手一推脚一抬,便倒了两个。
卫青见状,冷冷问道:“怎么,你还要我亲自动手么?”
霍去病见舅舅俊眉倒竖,脸s通红,知道舅舅真的生气了,便不敢再动,才愤愤地跟家人去了。
这里卫青无可奈何地命家人备礼备车,到李将军家赔礼去。
这李非儿子被打得肋骨折断,本来正怒上心头,便想到卫府理论去。不料卫青亲来赔礼,虽然仍旧气恼,但是,卫青是当今天子宠妃的弟弟,如今又深受皇帝信任,也不好得罪。于是便把怒气化作一团笑脸,十分客气相待。
好不容易,卫青才从李府回来。
但一进府门,就见秦织紧张地迎了出来:“夫君,去病不见了!”
霍去病1
第二天清晨。
长安城外,一条小河无忧无虑地从庄稼地里流过。虽然已经是初秋,小河和它的两岸都还是绿油油的,根本没有秋天的感受。河边那片小小的树林里,鸣蝉还在长长地叫着“知了——知了——!”
“讨厌!”一声恼怒的呵斥,接着就是“梆”的一声,似乎是什么重击了那棵知了鸣叫的大树,大树哗啦啦一阵战抖,飘落了一些猝不及防的叶子。
知了闭住了它的嘴,可是等树下那个愤愤的家伙才要走开,它又叫了起来,于是,又是“梆,梆”两脚,知了又不叫了。可那个家伙才走得几步,它又“知了——知了——”地叫起来了。
终于那个家伙只是悻悻地瞪了那棵大树一眼,没有再踢。而是气鼓鼓地走到河边坐下,无意识地向河水里丢着石块和土坷。
“舅舅,舅舅太过分了!都没有问我为什么?”那个家伙愤愤中带着伤心地想。
这个家伙正是偷偷离家出走的霍去病。
他今年不过十三岁,已经长得很高了。高挑结实的身体往往让人误以为他至少有十七八岁。但是,那张俊秀的脸上,仍然还是稚气未脱。
昨天,他从卫府偷跑出来,不知在哪里混了一宿。现在,头发是乱了,脸是花了,连身上那见质料很好的紫s丝袍都撕破了几处。
一夜的漂泊,让他的愤怒和冲动有所降低,代之而起的是伤心和委屈:“人家等了舅舅几天,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