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皮一阵发麻,望着他手头的钥匙,想来不给他个答复,他是不肯开门了。
其实,我应该自己敲门,等里头的人来开门也一个样,但,见他目光死死拽着我的模样,又觉得有必要把话说清楚才是。
我半是无奈,半是不解地问:“为什么非我不可?”实在搞不清楚,他为何非我不可。
我还没有把眼睛生在头顶上,我也知道自己有几两重,相信聂辰固执地想娶我,应该还有别的原因吧。
他顿了下,脸上似有回忆之s,慢吞吞地道:“我自己也不甚明白,你容貌不出挑,脾气还挺大,又冷心又冷x的没心没肺的模样可我偏偏就是想和你在一起第一次看到你,那时候你正被林云宣欺负,但你表现得冷静自然,宠辱不惊。那时候我就对你多了份特殊的感觉。第二次见到你,觉得你谈吐不俗,尤其是拒绝我送你回家而选择自己开车,你开车的模样,真的帅气又迷人,气场十足。第三次看到你的时候,你凶我,还打我,我觉得你生气起来痘号可爱。再后来,我总是会不经意间想起你,可是你每次见到我都冷冷淡淡的,害我心里又气又恨,我越想找出你除了冷淡以外的表情,就越想欺负你…”
他越说越小声,最终声音全无,我听得一阵傻眼,原来,这就是他的心路历程?与于浅乐说的八九不离十了。
心思千转,对他的嗔喜怒怨全化作过往云烟。
最终,还是里边的人开了门,是一个面无表情的青年男子。看到堵在门口的我们,也不惊讶,只是冷冷地道:“老爷子已在里边等着了。”
我愣愣地盯着他,心头惊骇,“你,怎么是你?”就是那天在咖啡厅想强行带我走的黑衣男子之一。他怎么出现在这?
他冷冷瞟我一眼,没有说话,只是把身子侧向一边。
我仍是反应不过来,这太奇怪了,也太震惊了,我望了聂辰,他脸s不是很好看,瞪了他一眼,然后大步走了进去。
我听到屋里头传出来的声音,暂且把这一疑惑抛到脑后,进了屋子。
母亲也在屋里头,先是笑着把灿灿带到怀中,然后对我说:“冬儿,这是你爸爸。”
我望着母亲冷淡毫无笑容的面容,心下惊疑,硬着头皮望向我的父亲。
父亲着普通衬衫加休闲裤,正坐在沙发上,此刻正目光炯炯地朝我s来。他也在打量我,唇角扬起一丝笑意,起身,来到我面前,双手大力握了我的肩膀,道:“你这丫头,和你母亲一样,够狠心的,明知道自己的身世,居然狠下心不来认我。”
我大窘,不清楚母亲在他面前是怎么说的,只能红着脸小声辩解道:“对不起,是我不孝爸爸。”
与生父见面,没有热泪盈眶,没有感天动地,只有仿佛平常亲人见过面时的喜悦,连滴眼泪珠儿痘没落下,也不过三言两语,便欢欢喜喜地与他把父女关系融洽到一处。
终于把这些年的事情简单j代清楚后,父亲喟叹一声,“多亏你那养父母,对你还真是一片如山父爱。倒是我,却从来没有尽到过父亲的责任。”然后说改天一定去山东一趟,亲自拜访他。
我点头,离上次去山东,直到现在又有三个多月的时间了,这个季节,那边已是冬天了,得给他弄两件舒适的衣物御寒。
正想着,父亲又问我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是跟他回新加坡,还是继续留在香港。
我偷瞟母亲一眼,她眼眶红红的,但神s却平淡,背脊挺得笔直,坐姿也是端正,心下皱眉,他们仍是没有复合的机会么?
我迟疑了下,说:“说实在的,我在香港呆习惯了,还真不愿挪窝。”
“新加坡也不错,花园城市,那边华人也多,教育也很好。把灿灿带过去,也能给他最好的教育。”父亲顿了下,弹了下烟灰,又说:“不过,现在j通那么发达,你们想去哪就去哪。不过,爸爸的根在那边。以后你和聂辰”
“爸”我抬眸,飞快望了聂辰一样,至始至终,他一直都没开口,只是用沉默的眸子盯着我。
我说,“爸,坐了那么久的飞机,我好累,想回去休息一下。”
爸爸定定看了我一会,又看了聂辰,神s似有几分了解,说:“也好,回去休息吧。我看你也是极有主意的,不必我提点。不过,有些事,还是得好好考虑才是。”
我点头,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父亲仍是希望我嫁给聂辰,其实,按照大众想法来推算,嫁给聂辰,无论是官方还是民间,都是不错的选择。
可是
脑海里闪现一双温柔的眸子,他轻轻地在我耳边,轻轻地呢喃,“冬儿,只哟我才能给你幸福。至于聂辰嘛不提也罢。”
离开聂辰所在的小区,父亲派了司机送我们回去,在上车那一刻,又看到前些r子曾想绑架我的黑衣男子,心里堵得慌,冷着脸质问他:“那天你是奉了谁的命令?”
他面s冰冷,只冷冷地说了句,“我只听命于老爷子。”
我呆了呆,这么说来,那天是父亲叫他来“请”我的,那时候,父亲并不知道我的身份,那么,他让手下人“请”我过去,又为哪桩呢?
认了父亲后,我的r子暂时还未有多大变化。包括母亲,自从那天从聂辰那边回来后,除了当天晚上神s有些抑郁,第二天又是生龙活虎的。问她,既然与父亲谈开了,那么接下来和父亲还有没有复合的可能。
母亲神s厌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