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悦悦!”何妈妈失声惨叫,和何爸爸二人抱头痛哭,看得人是心如刀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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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建明预测的果然没错,何家悦在第二天麻醉剂药效过去,清醒过来之後,整个人完全沈默了,失去了往日里所有的神采,象是空d的木偶。
纵然身体再痛,他都紧咬了牙关一声不吭,什麽都不看,什麽都不说,彻底的把自己隔绝在所有人之外,筑起一道厚厚的冰冷的墙。
心理医生已经请来了,看了这情形,根本无法沟通,只能指导他们,“现在只有靠你们亲人的关怀与爱了,去好好跟他说话。只要他肯开口,哪怕是痛痛快快哭一场就好了,要不然,巨大的痛苦和y影压在心里,他很有可能自杀,或是患上严重的忧郁症,带来一系列的後遗症!”
何妈妈倒在何爸爸怀里泣不成声,“孩子是在要一个公道啊!我们欠他一个公道!难道真的没有办法对付那畜生了吗?”
“绝不!”祈安修与何爸爸异口同声的予以坚决否认。
何爸爸抬起眼,虽然悲怆,却坚定之极,“这些天,小悦就拜托你们照顾了!”
姚日轩吓著了,“何先生,你可不要干傻事!”
祈安修看著何爸爸沈静的眼,拉住了自己的爱侣,“放心!何先生不会做傻事的。”
两位爸爸无声的交流了一下眼神,何爸爸扶著妻子,在她耳边低低的说,“我需要你的帮助,我们现在就回去!小悦欠的是公道,我们在这里,说再多话都是多余的!一定得为他做点什麽。”
何妈妈看著几十年相濡以沫的丈夫的眼,忽地明白了,她不再哭泣,昂首站直了,“对!我们得为小悦做点什麽,我们回去!”
她紧握著姚日轩的手,“我家小悦就拜托你们了!”
“你们……”姚日轩待要再问些什麽,祈安修却已经拍著他的肩郑重应承了下来,“我们会把小悦当成自己亲生孩子一样看护的!”
何爸爸点了点头,挽著何妈妈挺直了腰杆出去了。
祈安修只是在他经过身边的时候,多加了一句,“有什麽事,给我电话,会更稳妥些。”
何爸爸握著他的手,感激的点了点头。
目送著他们远去,姚日轩才问,“他们……你们……到底要干什麽?犯法的事情可不能做!”
祈安修拍拍他的肩,“放心!我们都是有家室的人了,知道分寸的。不过该还给家悦的公道,一定得还得他!否则孩子是不会好起来的。”
透过玻璃窗,看得到祈乐之依旧守在何家悦的病床前,轻轻的不知在给他说些什麽。
姚日轩突然泪一下子又涌了上来,哽咽难言,“要是家悦不好,乐乐这辈子也是不会原谅自己的!他都一天没吃东西了!”
祈安修把他抱在怀里,拍著他的背安抚著,“乐乐只是一天没吃东西,想想家悦都经历了什麽?让他陪著家悦遭点罪吧,只怕乐乐心里还好受些!”
他捧起他的脸,“乐乐一天没吃东西你心疼了,可你一天没吃东西我也心疼!咱们先回家,洗个澡吃点东西再休息一下。家悦在这里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咱们要是都累垮了,谁来照顾他?”
姚日轩用力点点头,擦去眼泪,“我们去跟邹医生打个招呼,先回家去!”
这边,夫夫二人先回了家,还不敢跟家里人说得太严重。
祈爷爷年纪大了,心脏不好,怕他受不了这种刺激,只说何家悦被林家两兄弟打伤了,住进医院,何家父母要谈些法律问题,需要他们暂时去医院做陪护。
就这都气得祈爷爷吹胡子瞪眼睛的,“去找林家的电话来,我打给他们!太不象话了,怎麽能随随便便动手打人呢?让他们兄弟俩去道歉!”
祈安修哄著爸爸,“乐乐已经揍过他们俩了,算是打和了。没必要您再出面了,这事交给我们处理就好了。”
祈民昊这才善罢甘休。
不过转身,两夫夫却把祈幸之叫进了房间,一脸严肃的告诉了他真相。
祈幸之吓得脸都白了,祈安修慎重告诫儿子,“运福你一定要记住,无论什麽时候,都不可以跟人斗这种气!要是你出了什麽事,你让爸爸和爹地怎麽活下去?”
祈幸之老老实实点头,又连连摇头,“我绝对不敢的!”
姚日轩厉声警告,“还有,你要买什麽东西回来找爹地和爸爸,坚决不可以找外人要东西!要是贪那种小便宜,也迟早会吃亏上当的!”
祈幸之咽咽口水,“那找爷爷和姑姑也没事吧?”
“当然可以!但是其他人一概不行,知道吗?”祈安修想想还是不放心,“算了,你还是搬回来住吧!把你放在外面,我始终放不下心。”
“可是爸爸,学校有规定哦,只有大三以上才可以不住校的。”
姚日轩当即道,“那你以後不上课时一定要回寝室,不要在外头逗留!晚上坚决不许跟人家出去玩!我以後每天打你电话查岗!”
祈幸之头点得跟小j啄米似的,这个他倒是能做到。以他那高傲的外表,本来就没什麽朋友,除了上课,就是回寝室睡觉上网看八卦周刊,根本很少有交际。
祈幸之果真老实下来了,甚至连跟男孩子说话都要分外保持距离。这样确实安全了,却──找不到男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