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姐。天晚了,我先回去了,这事这听天由命吧,反正上头也没要求限期完成。”如熙刚回到那观景长廊就听到王爷向那七长公主告辞。
“嗯,所以你才这么逍遥自在。”七长公主也是无所谓的表情,目光一转,看着站在一侧的郎孜,“郎孜,盯着你的少爷。别让他经常去那些地方,他现在最好还是静养。”
“是,七小姐。”
王爷在边上想抗议。被七长公主拿眼睛一飞,又闭上了嘴。好男不跟女斗。哼。不去就不去,清州府又不是只有凭栏院这一家青楼。
“心怡坊也不许去。否则我就把夜莺许配给藩台做小妾,她能坐上今年花魁地位子,藩台可是出了不少力的。”七长公主欣赏玩弄着自己形状优美的指甲,状似漫不经心的说道。
“心怡坊可不是你的!”王爷要跳脚,那个色老头竟然敢跟他抢夜莺?
“哼,整个清州府谁人不知凭栏院和心怡坊是死对头?你居然还去给她们送钱?你前脚进心怡坊的门,我立刻就把夜莺送藩台府去,你信不信?”七长公主又和王爷杠上了。
“心怡坊又竞争不过你,你是官妓,她是民妓,再有巫婆在,水姨这辈子都赢不了。”
“去去去,别水姨水姨的叫那么亲热,你好像跟她有多熟似的。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养伤,除非你能直接从这里踏水去对岸,我就相信你已经完全康复,清州大大小小所有妓院你随便去,我再不拦着。”
“不就是从这里踏水过去嘛,有什么难地,以前又不是没有踏过。”王爷给七长公主激的真的一撩衣摆往腰带里一掖,右脚蹬在栏杆上,就准备起跳。
“少爷!”如熙惊呼。这个湖面很宽阔,湖里种满莲花,没有可以借力地地方,难道真的有水上飘这种轻功?
“少爷?”郎孜皱眉。他也不赞成王爷冒这个风险,虽然幽伯医术高明,但治疗并没有完全结束,王爷现在还是一个需要休养才能恢复健康地病人,所以他直接伸手就把王爷给拉了下来。“跳啊、跳啊,只要你能平安到对岸,我明天就安排夜莺与你一同游湖。”七长公主挥舞着扇子像个拉拉队员一般手舞足蹈,只是怎么听怎么就种挑祸地味道。
十三王爷眼睛一亮,就要挣开郎孜。
“少爷少爷,还是不要冒险了,您现在不宜做这些激烈的动作。”如熙也帮着拉住王爷,不让他为了女色而冲动害了自己。
“什么话?放手!我就不信我跳不过去。”
如熙当然拉不住王爷,一下就被他甩开,蹬蹬蹬地连着倒退几步才稳住身子。
而郎孜也不敢使太大的劲死抓着王爷不放,于是王爷左挣右脱,还真被他甩脱了郎孜的控制。
然后在郎孜抢上来再抓他之前,左脚在地上一点,身子如只白色的鹞子一般轻盈的掠出长廊,直扑湖对岸。
如熙难以置信一般的睁大了眼睛,什么叫身轻如燕,今天算是真正的见识到了。
湖里只有莲花和小鱼,没有任何可以下脚借力的地方,而王爷竟然直接拿那些随风摇曳的莲花当跳板,这等轻身功夫叫如熙大开眼界、叹为观止。
“少爷!”郎孜突然疾呼一声,迅速起跳,顺着王爷刚才跳跃的路线就追了上去。
如熙看得茫然,不明白郎孜干嘛突然紧张。但随即她也猛的攀上栏杆,身子极力前伸,想看得更清楚。却被七长公主拉着肩膀给拽了回去。
“当心点,这湖可深。”
郎孜是直接踏水去追赶王爷。速度更快,几个起落就已到了王爷身后。
而就在王爷即将到岸的时候,他气力用尽,眼看着终点就在眼前,他却身子一歪。向湖中掉去。
幸好郎孜迅速从后面赶到,闪电出手,在空中一把捞住王爷下坠地身子,带着他平安落到对岸。
“我的乖乖,少爷和郎大哥的武功都好高强啊。”如熙咋舌,她能猜测到郎孜一定身怀绝技,但没想到王爷竟然也是个中高手。
“这有什么,只要他不那么好色,他地武功会更好。”七长公主颇不已为然。扇扇手中的扇子,美目溜溜一转,打算赖账。
“走。我们过去。”
七长公主当然没有带着如熙也这么飞过去,两个人都是从正常地道路绕了一个老大的圈子过来。此时王爷和郎孜早已经在这岸边的水榭品着香茗歇了多时了。
“你还坐这干嘛。还不走?要不要我送啊?”七长公主执扇在胸,表情揶揄。
“我等着和你约定明天与夜莺游湖的时辰啊。”王爷翘着腿。一副fēng_liú公子哥的流氓形象,心里则在想念着那犹如海棠花一般地夜莺。
“没有,你明天老老实实的跟我去拜神吧。”
“凭什么?我明明过来了!”
“哎哎哎,你搞清楚,你是郎孜带过来的,又不是你自己跳过来的,伤没好还逞能,当心瘫痪一辈子。”七长公主够恶毒的,这样诅咒自己弟弟。
“骑个马都能摔成重伤,真是没有见过比你还笨的人了。”
“不去,我要夜莺。”王爷也赌气。
“不行,不去也得去,否则我就把夜莺送人。”七长公主的威胁手段真是令人“发指”。
“凭什么?!要去你自己去就是了,反正你也嫁不出去,去多少次都是白搭。”王爷更让公主想狠揍他一顿,最好揍得他从此不能人道才算解气。
“这一定是老天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