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二话不说,立即夺门而出,这次倒是出乎意料的听话。
齐玉铭走近君逸凡,观察半响,犹豫道:“你快撑不住了吧?要不,让我们也来试试,你可以教我们运功之法……”
“不……不行!”君逸凡想也不想地摇头,“血天蚕的寒毒非同一般,你们内力不够浑厚,稍有差池,只怕会当场毖命!”
“可是,仅靠你一人之力也救不了皇上吧?”
齐玉铭着急起来,声线也跟着提高,足以与慕狄霏幽蓖美的绝世俊颜因为激动而隐隐泛出红潮,更是美丽惊人!
“对呀大哥,皇上又不是你一个人的,我们都有责任救她,如果一个人的内力不够,就两个人一起上啊,不行就三个人四个人,就算是杯水车薪,也总好过眼睁睁看着皇上受罪啊!”
云晓彤这几个月来因思念凌珑而备受煎熬,心智反倒成熟了不少。
“好吧,我先教你们口诀,你们念熟了,再来接替我。”
君逸凡其实早已是强弓之末,拼着中毒而亡的危险苦苦支撑着,但觉两人说的不无道理,如果仅靠他一人之力,凌珑恐怕挨不到晚上便要冻死了。
当下点了凌珑胸前几处大x,暂时护住她心脉一口余热不至散失,然后将她放倒被褥中,再招呼两人过来传授内功心法。
待二人都熟记背牢后,又命二人试着运转大小周天,而自己侧靠坐一旁,以真气慢慢通走三关,鼓荡丹田中的刺骨寒气,将吸入体内的寒毒一丝一丝的化去。
齐玉铭武功修为远在云晓彤之上,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当先过去抱起凌珑盘膝坐下,深吸口气,然后动手解开自己上衣,伸掌与凌珑高耸的胸脯相贴,久违的熟悉的触感,不由令他心神一荡,但随之透骨而来的冰寒却让他打了个激灵,赶忙摒除杂念,专心运功为凌珑驱寒。
齐玉铭支持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已开始浑身发抖,掌心的“劳宫x”,似有千万根细针狠狠钻了进去,一直窜到心口和丹田,五腹六脏又痛又痒,感觉说不出的难受。
他反s性地想把手掌撤回,但转念想到君逸凡竟能在如此痛苦之下支撑了五六个时辰,他堂堂梨园世子,也决不能输给他,于是咬紧牙关,又极力忍耐了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他两眼发黑,几乎要晕厥过去之时,双掌及心口的刺痛蓦然减轻,睁眼看去,原来是云晓彤过来接替他了。
君逸凡温和道:“快坐一旁凝神调息,用我教你的内功心法化除毒气,不可让寒毒在体内停留太久。”
齐玉铭冷得无法启齿,勉强朝君逸凡点了点头,垂帘入定,依法而行。
“喂——你们在做什么啊?”
小桃带领铁血卫搬火盆进来,见状皆感愕然。
君逸凡微微笑道:“不要紧张,他们在为皇上疗伤而已,你们来得正好,快过来跟我学口诀,待会轮流接替彤儿,他撑不了很久的。”
在凤天国,由于男仆的卖身价比女仆便宜很多,所以寻常百姓家的闺女,通常都由男仆照顾日常起居,讲究一点的大户人家,在女儿十五岁之前由女仆服侍,及笈礼之后,也多数换成贴身男仆,而生于皇家贵族的女子,贴身男仆更是多如牛毛。
正因为有这些习俗,所以铁血十二卫除了负责保护凌珑的安全,出门在外,也常常充当男仆,轮流伺候凌珑沐浴更衣,对凌珑身体的曲线恐怕比对他们自己的还要了解,由于不必忌讳男女大防,所以君逸凡索性把他们也拖下水,毕竟,人多力量大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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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将至,气温随着西斜的太阳逐渐降低,营帐内纵有烧得又猛又旺的盆火,仍是感觉寒意深深。
“皇上怎么样了?还没清醒过来么?”
因功力太浅而被君逸凡拒之门外的小桃再次探头进来,这已经是他今天第三百七十九次的探问了。
赤身围着凌珑席地而坐的男人们纷纷抬起头,不满地扫了他一眼,又继续各自的调息运功。
正是由于男人们坚持不懈的努力,凌珑身体的温度已经不再下降,但一些未能吸出来的y寒毒气,却诡异地向她心脉附近聚集,而且愈聚愈浓,邪恶地想夺去护在她胸口的最后一丝热气。
“喂小桃——你隔三岔五地进来捣乱,是想害我们走火入魔吗?”
性情火爆的云晓彤终于忍无可忍,跳起来指着小桃愠吼,不料才挺起腰身,头顶一阵晕眩,竟又“咕咚”一声跌坐了回去。
“彤儿——专心点!你不要命了么?”
君逸凡急忙伸掌抵他背心,助他理顺绊道的真气,又对坐在他身边的雁吩咐道:“你送彤儿回去休息吧?我看他脸色很差,不能再勉强了。”
从清晨到傍晚,轮流替凌珑毒的男人们已是累得筋疲力尽,每个人轮换的间隔也越来越短,尤其是功力较弱的齐玉铭和云晓彤,几乎都是靠意志在支撑着了。
“不要……我不走!我休息一会就好了,大哥——我还可以坚持的,你别赶我走!”
云晓彤强忍着头晕目眩,紧紧抓住君逸凡手臂不肯松开,少一个人就少一份力量,凌珑还没有救活过来,他决不能打退堂鼓。
君逸凡摇头正想说什么,一直在门外探头探脑的小桃忽然拔高了声音,“军师——天魔教那个杀手吵着要见你,说他有办法救皇上呢!”
“哎呀——夜孤飞有办法救皇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