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什么?”他朝方越递来询问的眼神。
方越不理他们,率先进帐,淡淡地道:“闲话少说,还是抓紧时间开个晨会,研究一下今后的工作,再责任到人,每个人都有个负责项目。”
“晨会?那是啥玩意?”三个男人异口同声地望住她。
“咳……”方越轻咳一声,掩住不自在,淡淡地解释:“酒还是以后再喝好了,乘现在大家都在,聚在一起商量一下。毕竟两国交战迫在眉睫,我们一定要抢在时间的前面,周密布署,以策万全,决不打没有准备的仗。”
“阿澈,”这下子展云飞不只是惊讶,简直是惊吓过度了。他冲上来,颤着手指着她:“你,你没事吧,是不是撞坏脑子了?”
“我说错了吗?”方越皱眉,不悦地拍开他差点指到脸上的手。
“岂只是没说错?简直就是太对了!”展云飞依然没从震惊中恢复过来,漆黑的星眸里盛着浓浓的迷惑:“可是,你不是一向都嫌麻烦,不管这些事的?现在突然转性了,会不会是回光返照?”
“……”方越无语。
南宫澈瞪了她一眼,轻哼一声,没好气地撇开脸。
“晋王有何高见,季某愿闻其详。”季伯涛笑觑了她一眼,长衫一撩,大刺刺地坐到了帐中的地毡上。
方越拿出昨晚拟好的战略计划,发给他们传观,示意他们来看沙盘:“你们看,根据伯涛兄昨日的情报分析,大周的前锋部队三天前尚在陈家集,我估计最迟明天,他就会进入泰州城内。领军的是逍遥王的儿子萧佑礼,此人嚣张跋扈,刚愎自用,又好大喜功,且没有任何实战经验。所以,我推测他会在最快的时间里向我们发起进攻。”
“你想怎么样?”展云飞抚着下巴,细细地盯着沙盘。
南宫澈走过来,佯装查看地图,悄悄地拉扯她的衣角,警告她不许多事。
方越假装没有看到,加快了讲解速度:“我想抽调一万精锐,轻骑奔袭,抢在萧佑礼的前面,占据有利地形,深入敌后穿c,将他的五万人马分离切割,使其首尾不相呼应,再各个击破,迎头痛击。”
正文 010 那不叫飞,叫轻功
季伯涛没有说话,可是他注视着她的目光里开始有了赞赏。
“真有你的,阿澈!”展云飞频频点头,向她轻挑大姆指:“好,就依你的计策。”
“那么,这挑选精兵之事,就交由你来决定了。”方越点了点头,果决地下着命令:“注意,要挑年轻力壮,手脚灵活的,最好身上有些功夫。”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展云飞领命,匆匆出去。
“伯涛兄,你对地形了如指掌,部队穿c的路线,就麻烦你细细思虑之后,提出方案,晚上我们再碰头研究。”方越再转向季伯涛,冲他微微一笑。
既然君怀彦派他前来协同作战,她当然要物尽其用,好好发挥他的主观能动性。
“我试试看吧。”季伯涛唇边挂着一个浅淡的笑容,掀开帘子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好了,有什么不满,现在可以说了。”方越松了一口气,掉转头冷静地面对南宫澈预料中的怒火。
她猜错了。
南宫澈没有发怒,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对恃,良久之后,他悠然长叹:“你,究竟是谁?”
“我跟你说过了,我来自中国,是一名职业军人。”方越微微一笑,坦然地面对他的质疑。
“中国?我从没听说过。”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职业军人?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你想告诉我,你是一名将军?”
“这不奇怪,大秦我也从没听说过。”方越冷静地回望他,不打算隐瞒基本的事实:“也许本来可以是的,但是很遗憾,我还没能成为将军,就被命运之神送到这里来了。”
他挑眉,意有所指一瞟了她一眼,嘲弄地一笑:“你有很多新鲜的名词。而且,你很能适应环境。”
他指的是她对于这个男人和王爷的身份适应得良好,还是在讽刺她这么快就把精力投入了战争?
“彼此,彼此。”方越淡笑地瞥了他一眼:“王爷目前也还不错,至少没有穿帮。不过,我劝你还是少跟他们喝点酒,否则,迟早会露馅。”
“那是我的事,不劳你费心。”他脸一沉,板着脸训她:“我看你还是把对战争的关注先放一下,先练一下轻功和内力吧,不要荒废了我多年的苦学!”
“轻功?”方越瞪着眼前那张看了二十五年的熟悉面宠,瞧着他无比认真的眼神,发现头又痛了起来:“王爷老兄,你讲点理好不好?我都这把年纪了,腿脚早硬了,怎么可能?”
“我的武功底子在那里,你只要记住我教你的内功心法,熟记那些经脉x道的位置就好。”南宫澈一脸的坚持:“我看不出这有何难?”
“我会一点防身术,王府还有那么多的护卫,我想,应该够用了。”方越小心地措词——与其练那遥不可及的轻功,还不如练马术实际得多。
“你不是还想着敌后穿c?就凭你,别想翻过摩云岭!”南宫澈冷哧,态度蛮横:“我可不想让季伯涛那小子看本王的笑话!不管,从现在起就开始练,否则,我要你好看!”
“好吧,我尽量。”与他对视半天,见他丝毫也不打算让步,只得低叹一声,表示妥协。
“要练轻功,先要练气。”南宫澈咧唇,绽开好大一个笑容,开始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