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五毛钱就被你给败了,结婚以后没几天会把我败光的?”
“结婚?”我把眼睛睁得大大的,说:“谁要娶你啊?你这么霸道不讲理,等着当老chù_nǚ吧。”
“你啊,我娶定你了。你实话告诉我,那个叫李凡是不是和你有一腿?”
“你问这干嘛?还是别问了。”我心虚地说:“这是隐私问题。”
“现在不是隐私了,因为你是我的未婚妻。你胆子也太大了吧?敢玩别人的老婆?现在就这样,如果你不愿意嫁给我,我就把你们偷情的事给捅出去。你看着办吧。”多多再次点着一支烟,看着怔怔的我,然后又说:“我们上包间去,这里不好表达我们的男女感情。”
我随着她来到二楼的第三个包间,前面跟着的是服务员,看来她们很熟的样子。多多关上门,然后指着沙发的一个地方,说:“你就坐这里得了。”
我听话地坐在那里,多多在对面坐下说:“别怕,刚才是跟你开玩笑的。你这个人的致命弱点是容不得女人对你好,一对你好你就糊涂了。你想想,第三者的事当得吗?”
“我知道
,身不由已的。”我只得灰心地说。多多指着我坐的地方,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你坐在这里吗?这里是原来我女朋友坐过的地方,每次我们都这样面对面坐着的。”
“不是分开好几个月了吗?”
“是啊,但事情好像是昨天一样。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没死。我很早就知道了。”多多坐到我的边上来,把头放在我的肩膀上,说:“我知道你不恨我,可是我恨自己。”
“其实也没什么,恨你自己干嘛呢?”我拍了拍她的肩膀,推开她,说:“不习惯这样子的。”
多多擦了眼泪,坐正,说:“我也不习惯呢,男人的肩膀还真让我不习惯。”
我说:“是啊,特别像我这样和n多女人发生过关系的男人。灵魂已经脏了。”
“别瞎说,我看你比谁都纯洁。唉,第一次就这样给你了,还亲了你的脖子,你说怎么回报我吧。”
“无以回报,给你一个笑得了。”我朝她笑了笑,然后又把笑容收回,说:“扯平了。”
多多说好虚伪的笑啊,令人毛骨耸然。我笑称卖的笑,哪有那自然,那纯真呢?多多还是到对面坐下,把腿放在小茶几上,说:“跟我去深圳吧。我从来没有向一个人提几次建议。另外你还真得把脸上的疤去掉,有些吓人的。那么帅的寞寞成这个样子了,上帝真是容不下人。”
我也把腿放在茶几上,摆弄着自己的手指,说:“挺好的,你慢慢就习惯了。这么天然的疤世界上难得再造出第二个。再说,认识的人习惯了,不认得的人也不认识我,也不和他们打交道。这样蛮好的。”
“随你了,呃,你到底去不去深圳?问你几遍了当耳边风吹啊?”
“再说吧。”我无奈地说。
“什么都是再说吧,都成了口头禅了。不能再说了,你得陪我去。”
我看着她,问:“是因为亏欠吗?你觉得心里不安?然后想带我走?”
“有一些吧,但我觉得目前你的处境是不是很困难?工作是不是丢了?”
“工作丢了可以再找。”
“唉,不是我打击你。现在找工作也讲外貌的。只怕得多碰几次钉子了。你要是想碰试试我也没办法。还是跟我走吧。”
我摇摇头,说:“我不能丢下他们。”
“谁?”
“李凡和他的孩子。”
“别人的老婆别人家的孩子你这态度算什么玩意儿?你糊涂了吧?要是人家老公知道了,恐怕不是脸上多个疤了,怕是连命都没有了。不过我看李凡人是不错,你在她面前也拿不出什么注意,但你真得为自己想想了。还有那个孩子,我倒是真想见一见。上回说过,可惜出了他妈的这事给耽误了。”
“有机会的,但不是现在。你别c心我了,你还是c心你自已吧,你说你这些日子都干嘛了?”
多多喝了一口咖啡,点着一支烟,淡然地问:“你真想知道?”我点点头,她说:“闭门思过。回想了自己所走过的这二十几年,反思一下自己。”
“你没有什么要反思的,何必把自己搞得那么累?”
“你也知道我累啊?我真的很累,我想让自己更累,但无法达到累的极限。”
……我们就这样无聊地谈着话,世界就像包间一样,只剩这狭小的空间。可是在我们的意识之外,还有众多的人群和我们互动着,还有我们的过去,也在交谈中,慢慢地稀释,慢慢地变得模糊起来,如果能永远这样,忘记外面世界的烦恼该是多么舒服的人生。多多看起来一下子也习惯了我脸上的疤,她甚至过来,用手轻轻地沿着那条疤扶摸着,说那条疤是她的,任何人不能动。我觉得好好玩,又好好笑。一切都很轻松,多多也时不时常地流露出纯真无邪的笑容,那笑容令我感动,感觉整个世界变得温柔起来。最后,多多在我脸上亲了一下,说是再来个第一次,第一个亲一个男人的脸,但我脸上有汗味,她说影响了以后她幻想的这种亲密的浪漫程度。
我想一想也是。
“晚上你回哪里?”多多问我。我把放在茶几上的腿放下来,说:“我还没想好呢。”
“要不到我那里去?我想让你尝尝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