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章觉得卿明去远,不禁叹了口气。这些日子以来,他叹气的次数越发多了,莫非是老了麽?想想自己不过二十出头,要风有风,要雨得雨,可惜只要与秦绍阳扯在一起,就放不开心胸,乐不起来。“真乃妖孽也,”司徒章暗道:“要是再纠缠几年,生出白发也不怪了。
此时京城之中,司徒夫人苏迦正在宫内品茶。这里名为绍阳殿,有前後三间院落,最外一进用作待客,中间当作书房寝馆,顶里面是库房杂间,还有个马厩,本来养了匹照夜白,现在水草空空,成了堆放行李的地方。只因宫内突发巨变,这干系颇大的绍阳殿早就空了九成,原本只留了写文书的彭先生与小水子两个,现在又多了苏迦和同来的漠晟。
事情原也简单,得知秦绍阳在泰丰受伤,秋蕊便命司徒章亲去一趟。司徒章离京当日正午,西宁王世子奉太後所召觐见,秋蕊虽心中不愿,也不好拂母後的面子,当夜在寿光院摆宴招待,不知不觉说起前朝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