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风见他乍然抬头,不禁笑道:还真的想吗?不过就是破点相,你还真是在意。不过,小子,这处是额头,不是肉处,容易出意外,另外很痛的。
痛,他倒是不怕只是,就算洗去刺印,也洗不去按在他身上,按在白家人身上的重罪罢了。
这样罢,过两天你想好了,我腾空帮你下手试试。
白羡抬眼看着对方的眸,点点头。
先睡进去吧,这不是大事。
他一僵,随即从善如流。终于寻到机会将两条腿塞进被窝了。
待他一躺好,油灯便随即熄灭了。黑暗里听得悉索的宽衣声,不久,身边外侧床沿便挤进来另一个人。
白羡,我问你,你要老实交代。
待到一切妥当,他听到对方以全名相称,当即浑身一凛。
头上的刺青尚未好全,若是刺配,时日断不会这么短。你,是逃出来的罢。说是相问,其实语气笃定。想是白日里抬头见他右额那个瞬间的一愣里,已是想到了。
藏在被子底下的拳头握紧。长久的静默里,只能听到两个人不同频率的呼吸声,一个平稳,一个短促。对方在沉吟,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