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天摇了摇头,如今他与金乔觉态度越发亲密起来,就不甚拘束,随意往春凳上头坐了道:我都记不清了,想是在襁褓之中时,就是跟你睡吧?
金乔觉点点头道:可不是么,师父是清修的道爷,虽然心肠慈悲,却不能耐烦你这小家伙儿,再说一个杂毛老道带着孩子也不像话。
说的飞天扑哧儿一乐道:好你个大师兄,倒会这般欺师灭祖的。金乔觉闻言笑道:好兄弟,这话是不能传六耳的,不然师父云游回来,岂不是要找我来算账?说起来,那些别的师兄弟们倒是很乐意亲近你,只因他们平日里被师父和我管教甚严,都有些少年老成,如今山门之中多了你这么一个粉妆玉琢的小东西,大家能不喜欢?
只是那帮小孩子不知道疼惜你,就当个爱物一般,没日没夜逗弄玩耍,我怕你与他们睡不安稳,更有一节,当日捡到你的时候就知道你是兼美之身,只怕师兄弟们一时没个忌讳,瞧见了,传出去对你名声有碍。
飞天听了这话,低头想了一回,红了脸道:那平日里那些事说到此处又觉得难以启齿,低头不言语了。
金乔觉一时之间也反应不过来,笑道:你说什么,我不明白。飞天啐了一声道:你难道没养过孩子,这也不懂,就是我我日常起夜,难道都是你照顾的么
金乔觉听了大笑道:这是自然,总不能将你抱到师父房里去吧?飞天听了脸上一红,也不知该如何还嘴,又不说了。金乔觉见了笑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那么小的孩子有什么忌讳,再说便是我看了,如今也负责娶你过门,正是两全其美之事。
飞天听了笑道:怪不得如今我娘倒是疼你这位娇客,还封你做驸马都尉,原来是因为你把她该做的活计都替她做完了呢。
金乔觉听了,忽然想起来今日之事,因笑道:今儿去见了娘娘,还说起你来,说连日身上不好,不敢见你,如今好些了,想你带了志新进宫去陪她说话儿,另外还告诉我,你小时候原有个小名儿叫欢奴的。
飞天听见这话,眼圈儿一红道:原来我还有这个小名儿,倒也有趣儿,只是如今娘这般唤我,只怕我都想不起来是在叫我了
金乔觉见妻子有些伤感之意,也往春凳上面走了,搂了他在怀里柔声说道:往后我还叫你四儿罢了,只是飞天这个名字是从何而来呢?
飞天闻言笑道:我因为你常唤我四儿,所以冒姓姒,取个同音,飞天这名字是因为我颈子上带的那个小金锁上头是个飞天女子的图样儿,如今想来,应该就是当日离宫的时候,娘给我带上的,这些年来,我一直拿它当个念想儿,谁知道今生今世竟还有再见面的时候呢说着,倒有些唏嘘之意。夫妻两个商议了一回,因定下日子,打算过两日叫飞天进宫去面见太后娘娘。
有书则长无书则短,又到了志新和白羽的回家的日子,这一回两个孩子倒比前几日活泼了好些,因说当日欺负他两个的那个世子再不曾来上学,又说金乔觉打了郡王的事情传遍朝野,那些南书房里念书的孩子懂的什么?听见欺负志新的不仅给人打了,就连家大人也不能幸免,所以如今那一众顽童倒是众星捧月一般,认了志新做个头目,每日里在书房胡混,就是小琴相公也渐渐辖制不住。
金乔觉听了倒觉得十分得意,只哟飞天心中有些担忧,因吃饭的时候问那金乔觉道:你去见我娘,到底说你了没有?常听人家说宫里头规矩最大,如今给你们一大一小弄的好像占山为王一般,只怕我母亲心里不痛快吧?
金乔觉未及答言,倒是志新笑道:娘放心吧,皇祖母最疼孩儿了,一日里三茶六饭十分齐全,还常叫琉璃进宫瞧我,给我带些好吃的呢,就是因为皇祖母溺爱孩儿,所以南书房里的那些小厮儿都不敢怎么样,自然爹爹为孩儿出头也有功劳就是了。
金乔觉听了笑道:若不是为了你这个小厮儿,我也不至于每日里挨你母亲一顿斥责了,今儿趁着来家多吃些你娘做的饭菜,明儿回了书房,虽然是龙肝凤髓,也未必和你的口味。一家说说笑笑吃毕了晚饭,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