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金乔觉出离了东村口,因翻身上马,徐徐打马往镇上而去,沿路之上心思有些郁结,自己原当那姒家娘子是个知己,还道是往日自家一片心事,她多少有些明白,只是今日见她冷言冷语倒有些生份起来,却也是自己贪杯误事,明知心上人性子端庄,还要直唤她闺名,倒教她反以为自己竟有轻薄之心,日后却难提起求亲之事。金乔觉想到此处,心中颇为埋怨自己唐突了佳人,复又想到战大哥的妻房水氏娘子,因是大户人家女儿出身,往日里倒与姒家娘子有些交情,左右他夫妇二人早已明白自家心事,不如竟请那水氏娘子前去劝和劝和,顺便探听姒飞天的口风,若是她端起架子只为母子两个的名声体面倒也无妨,虽是再嫁,自己定然三媒六证明媒正娶她过门,若是当真将自己一片心意错理会成了登徒浪子,也好烦那水家娘子为自己多分辩分辩。
金乔觉想到此处,因打定主意,方快马加鞭回在自家寓所之处,来在门口,却见衙门中平日里服侍自己的一个小门子正等在那里,因见他回来,连忙上前拉了马缰绳,服侍他下了马,一面作揖打躬请了安,金乔觉见状疑惑道:如今衙门里有白事,这几日并不公干,你如何来在此处?那门子点头道:并不是衙门里的公干,此番来找金头儿,却是老爷私下烦您一件事,究竟底里如何,小人并不知晓,还请金头儿随我往太爷内宅叙话。
金乔觉听闻此言心中颇为疑惑,只是又不知这太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便随你前去。因依旧翻身上马,随着那门子往县太爷家中而去。
金乔觉来在县太爷府上,因递了名刺进去,不出片刻,早有一人迎了出来笑道:你如何在此?金乔觉抬眼一瞧,原是酆玉材酆大先生,心中便知他身为太爷刑名师爷,此番他家中出了白事,自然前来帮忙料理,因点头道:此番太爷家中之事,多蒙兄长照看,如今太爷有事传唤我前来,兄长可知是何要紧之事么?
那酆玉材因四顾无人,方将金乔觉让在府内影壁之处,低低的声音说道:想是为了二房三房的事。金乔觉闻言,却与自己心中猜测不谋而合,因低声道:莫不是让兄弟前去理会这案子。酆玉材点头笑道:如今你是镇上六扇门中第一等的能员干吏,这件棘手的事情自是推脱不掉的,进去之后太爷央你何事,你只管答应无妨,一切有我照应。
金乔觉听闻此言,便知酆玉材心中已有腹案,因点头道:此番多蒙兄长周延。遂辞别了酆大先生,因自己是太爷府上常客,却与不用人通禀的,兀自进了二道门中。
☆、第十回
金乔觉侦办命案,姒飞天败露行藏
却说金乔觉进了二进院子,还未曾抬眼观瞧,却听得内堂之中太爷低低的声音道:我把你这作死的畜生,如何听风就是雨办出这许多荒唐事来金乔觉听闻此言,便知现下进去不妥,因在门外咳嗽了一声,果然内堂之中没了响动,未几却见大公子神色有些仓惶退了出来,见了他脸上一红,点了点头一溜烟儿躲出去了。
金乔觉心下十分不以为然,只是他久在公门之中,早已应对自如,因听得内堂之上太爷传唤之处,遂躬身而入与太爷见礼,因他是往日常会的客,又是如今县衙之中第一能员干吏,那太爷倒也不十分拿大,因拱拱手还了半礼,两人分宾主落座,献茶已毕,太爷因怅然道: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只是今儿找你来,原是本县并不将金捕头当做一般外人看待,你自从投身六扇门中,便一直在本县身边做事,本县冷眼旁观着,你却是个难得的人才,若是这件差事办好了,本县自然不会亏待。
金乔觉听闻此言,心中揣测太爷话中之意,一面脸上陪笑道:太爷赞谬,乔觉自投身六扇门中,一应事务全凭太爷提点,如今太爷家中有事,乔觉定当听凭调遣,甘为犬马。那县太爷听闻他这话上道,因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