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说,李潜清说他的各种见闻,他的许多想法。他的追随者很多,但却没有一个倾诉对象。他只要别人对他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甚至每一种语气心领神会,他不需要被人理解,他这样的人,身处高位,怎么能被人理解。
于杰也说,断断续续的,小时候过年,奶奶包的北方大饺子,爷爷亲笔题写的春联,后来打工,教他做菜的师傅,张哥张嫂一家人,还有老厂长,他从来没有机会表达的情绪,都一一道尽。说到最后,人也累了,不知不觉就闭上了眼。
李潜清给他重新盖好了被子,掖好被角,在他额头上轻吻一回,也静静躺下睡了。
第二天,于杰在酒店大厅坐着等李潜清,他接了个电话,事情突然,让于杰坐着等他十分钟,如果还没来,就自己回客房。
于杰看着时间早到了头,猜想大概李潜清在这里还有些公事,到了巴黎,就开始忙了。刚起身要回去,就见林新看见他,几步走过来,停在他面前,踌躇片刻才问:
“怎么他没有陪着你?”
于杰往后略退了一步,直视他:
“大概是公事,他最近很忙。没有别的事,我先回去了。”
他转过身,林新在后面喊住他:
“我想和你谈谈,不会太久。”见于杰还站在原地,他走过去:
“不要拒绝我,只是谈一谈。”
于杰犹豫了一阵,想着早点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