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把事该交待的交待了,把位置上的该填的人一个萝卜一个坑地安排好了,叫上一班助理,把东西一收,就打道回府了。
这时,锺苟也才是跟张欢华国内助理们打了个真正的照面,差不多算得上强手的人都被张欢华带去了那边处理事务,这次一回归,人也难免有点好奇心,盯著二老板瞅个不停。
当然,也免不了猜测他们谁上谁下。
基於没人能想象张欢华是个在下边的,眼瞅著锺苟又是个人高马大的,一时之间不好下结论,只是好奇去问看著挺好相处的锺苟问结果。
当然,锺苟也不回避,但也不正面回答,只是笑著说:“都他做主。”
他这麽一说,众人只好想他是下边的。
都老板做主,老板肯定不可能做处於下方的主,是吧?
张欢华试著让锺苟当半个决策人,锺苟这活干得也挺好。
回头温立言约了张欢华谈事──这场政变中,温立言跟张欢华算是没交恶,基於他们上面的人还有点合作关系,他们也现处於合关夥伴关系中,再加上他们身边人都没有对对方相互相碍眼的情况,四个人在他们谈公事时偶尔还能吃顿饭,或者打个球,消谴下什麽的。
这次温立言有新开的温泉山庄的招待,跟张欢华约地方的时候就顺便约了那。
其实谈事也不必谈那麽远,只是温泉山庄是新开建的,没开过张,而温立言的另一半许杰前面出了车祸,身体在恢复期,而那温泉是药泉,泡著对身体好,老板叫他们过去也是叫他们挑池子的,打算把他挑好的地方送给他,以後就不动了。
想著张欢华的身体这几年也没少受罪,温立言就想著正好也去挑一个,这药泉常泡,确实对身体好。
这次两家去,开了一辆车上山。
温立言跟张欢华坐前面,聊著天谈著事。
许杰身体不好,天气热了,他还穿著件长袖,因他的身体,车里也没开空调,只是前面驾驶座那开了半扇窗,後边窗户都没打开。
温立言是不敢让他吹空调也不敢让他吹风,锺苟跟著他坐他後面,见许杰靠著椅背要死不活的样子问:“你骨头是不是天气一冷就疼……”
许杰点头,脸色不好,眼神暴躁,不过倒没什麽欲要发飙的意图。
锺苟则心有戚戚然点头,“张欢华也是,他出来这两年,吹点风,天气一阴寒,就头疼骨头疼,中医说现在不好生养好,以後吃亏更大,我看这药泉还是得泡,要不老了废了多不好,张欢华脾气也不好,哪里疼了,对外人不发脾气,就在家里尽穷折腾我,这里不吃那里不吃,还对我挑三拣四,上次我就问了句要不吃点药睡个觉,他就拿杯子砸我,砸得我手都出血了,你看,印子还在,那……”
锺苟把手上还在的青印给许杰看,许杰无语,他这噜嗦劲,赶得上温立言了,换他,他光砸不算,还得把人扫地出门。
锺苟看他脸,也知道他想什麽,很不以为然地道:“你也嫌烦是吧?可这身体总得是要顾的是吧?总得有人上心是吧?”
许杰再次无语,觉得自己怎麽刚才就嫌温立言碍眼,不跟他一起坐前面呢?
这下可好,这人妻跟他是一路货色。
嘴巴一张,什麽话都能说,也敢说。
许杰真恨上次见面时,他因一时被温立言逼疯,逮著锺苟嚎了半天。
哪想,当时是痛快了,现世报就来了。
锺苟这次逮著他说了。
不过许杰认为这人要比自己强──还敢当著他们的面对著张欢华说。
不过张欢华哪里像脾气不好的,瞧他在前面那微微笑的模样,怎麽样都瞅不起是个脾气不好的……
就算不好,也不可像姓温的那样变态──生起气来不睡觉,坐床头当著他的面坐一宿,变态到令人发指。
许杰瞄了眼张欢华,同样是变态,好歹别人家的还变态得正常点,至少还会砸人……是个男人就应该打一架,而不是阴阳怪气得让人恼火。
“你就知足吧。”见锺苟这麽认真地跟他讨论著,许杰不得已开了口,冷哼著说:“难不成他不砸你你就高兴了不成?”
锺苟被他这麽一抢白,堵了,一想,也乐了,说:“得,也是。”总不能让张欢华憋著气吧?气坏了咋办?
他说完也就不再说了,觉得自己确实委实够不敢委屈张欢华,没那个胆不先说,他首先就没那个心。
他一沈默,先前嫌弃他的许杰戳了戳他,见前面那两人又谈上事了,在锺苟耳边轻语道:“给根烟……”
他懒散地问著要烟,带著几行暴躁气焰的眉目间还有著几许豔色,换一般人挨他这麽近也得面红耳赤,不过锺苟向来对许杰的魅力免疫,这次也不例外,依旧好声好气地跟这位难兄难弟讲:“你一点烟,前头就得知道。”
“我就吸一口。”许杰烦,身体不好,连根烟也不让他抽,他妈的这日子完全过不下去了。
“我一拿出就得知道。”锺苟跟他窃窃私语。
“那我闻闻,成不?”许杰咬牙切齿。
锺苟眼见他过得比自己还可怜,同情心这时候起来一点了,往袋子里一掏,没摸到烟,不好意思地凑到许杰前就著刚才说话的姿势轻声说:“没带……”
他都忘了,他从张欢华那缴获的烟在上车前扔垃圾箱了。
许杰一听,话都不想说了,都懒得踹人,扭过头看著窗外,蔫著气地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