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晚上九点时,本来忙完一切的锺苟应该睡觉了的时间,他就蹲在他们的住房外边的走廊楼梯前,拿著老爷子自制的药烟竿子一口一口吧拉吧拉地抽。
张欢华是到了睡觉时间,也不管锺苟,任他去烦,他则睡他的觉。
这种事,总得当事人想得明白了才行。
他说得太多,也不管用。
许杰本来是出来他跟温立言喝完的药碗送去厨房去,然後回去准备睡觉的,见锺苟坐在那抽著烟竿子,把碗送到厨房洗好就也去取了支烟竿子,回来坐到锺苟身边,也不问什麽事,塞了药草到烟竿洞里,跟著抽了起来。
他现在也不问锺苟什麽事了,他真觉得锺苟是那种什麽都心里有数的人,临不到他这种老是情不自禁以为自己还真挺聪明的人的告诫。
这世上,说到底,还真没谁比谁蠢的,更多的有的只是当事人的看不开。
看得开了,冲破了自己给自己设的魔障,再愚钝的人也是聪明的。
许杰安静地陪著自己抽了大半个小时的烟,锺苟烦燥的心也平息了一半下来。
人嘛,就是这样,有时候太多事就算不能与人说道,当身边有个人时,也就不觉得那麽孤单得可怕了……
许杰是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