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可比清音想象中的环境要差多了,整个人被上了镣铐,也不知是谁的授意,清音才一进来,狱卒们便已备好了刑具要等她招供。
“犯人察木清音,樱妃娘娘的龙子可是你害死的?”那审问的狱卒一对猥琐的眼不时在清音脸上盯了几把,那样的目光,让清音极为不舒服。
“不是。”冷冰冰地回了一句,清音又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身上的毒药都被收缴了个干净,如今清音倒还真像是笼中的鸟儿,任人宰割了。
“清妃娘娘,劝您还是坦白交代了吧。您或许不知道这天牢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小的可以告诉您,但凡进了这天牢的人,能出去的不到十个,而最近这三年,进来了的人最后可都是死路一条。依我看呀,您最好早点交代个清楚,也省得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不是?”说话间已是走到清音跟前嗅了一嗅,那牢头的模样当真是让清音觉得有些恶心。
“滚。”寒气凛然地这么招呼了那牢头一声后,清音理也不理这一行人,只当他们都是透明的。
那牢头本是要发作的,然而见清音这么轻巧淡然的模样,他心内还是有几分发憷。皇上也没明白给个什么指示说要如何如何的,虽是有人授意他惩戒这女人一顿,但万一皇上什么时候心情好了想起了这人要放她出去,那么到时候讨不得好的可不就是他了。
不多时,太后的懿旨过来了,这下子,牢头没了估计,他手底下的人儿也便拿了刑具,开始思量着要怎么将清音逼打成招。
一块烧得炭热的烙铁缓缓移到了清音身前,那负责用刑的狱卒还似是彬彬有礼地问了一句:“请妃娘娘,您这是招呢,还是不招呢?”
清音这人没什么脾气,但原则性的东西她不会违背,不是她干的事情,她不可能那么容易就妥协供了的。更何况,她的身份本就敏感,若是她承认了这事,那么无疑是在苍辽的皇室的脸上甩了一巴掌。若是凌烨或凤轩的朝臣以此作为契机妄图侵犯她苍辽河山的话,那么她岂不是会成了这苍辽的罪人?
“本妃没有干过这样的事情,怎么着,你们想要滥用刑具不成?连案情都没审问清楚,你们就这么急着要找个替死鬼来好证明你们的能耐了?未免可笑!
清音这番嘲讽自然是讨不得好的,也不知是谁示意,清音刚一进到这牢中便被灌了碗溶了软骨散的水,这会儿全身没几斤力道,情况与她的确不利。
凌烨没有出现,整整三个时辰,清音身上被烙了块难堪的疤痕,血肉迷糊的,很是可怕。这个过程,很疼很疼,直到现在她还是疼得直咬牙,可那个说着会好好照顾她的男人,此刻却大约是在另一个女人的身边,好声好气地哄着人家。
才进来多久便把自己搞得这样慢声狼藉,清音真不知该如何安慰自己了。也许她的存在,不论是对苍辽,还是对凤轩的后宫,都是一个威胁吧!合上眼的那一刻,清音想,她已经破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