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战栗了一下,茫然地啊了一声,看着延江,眼角还有眼泪。
卞白贤原本正在写一些我很好不用担心的话,也不由得停止住了。
其实很多事情都能说的过去,但是现在这条才是重点。
他最想不通的,其实就是为什么四五年了,她都不觉得他性格有问题。
“为什么?”
“我不了解他。”她很慢很慢地说,“他从小就听话。”她的声音有点虚幻,“他生下来的时候就这么大。”她用手比划了一个小小的圆圈,“很小很小,我那会儿不出奶,给他雇了月嫂奶妈来喂他,他也不怎么哭。”
她看着延江,卞白贤蹲在延江身边,看到她的眼睛里沉沉的,那样的尖锐:“你们一帮子,我都是看着长大的,可你们谁有他乖?”她已经不哭了,却比哭还要难过,“他从小就不要我烦,也不打架也不爱玩,我也奇怪呢,那么小小的一个人,就在家里看看书,要他干什么就干什么,不哭也不闹,后来他上学了,更加听话了,老师说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