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究竟是造的什么孽啊——
唐父揽着趴在他肩膀上哭泣不止的妻子,与妻子感同身受。
景逸臣紧紧地握着唐军冰凉的手,轻柔的放在自己的脸颊上摩挲。
唐钧的诊断结果,他自然,也是知道的。
所以,他此刻极恨!
其一,他恨自己。
恨自己当时为什么,要让唐钧陪着他一起去电视台;恨自己明明力气要比唐钧大很多,为什么那个时候自己却没有挣过唐钧,为什么没有保护好他的爱人,让爱人因为他受了这样严重的伤。
其二,他恨老天。
恨老天,恨他为什么让他们在经历了两世相隔那样残酷的事情之后,还要再经历这样的痛苦。
所幸,他的唐钧还在,他们都骨血也还在……可他现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痛恨还是该庆幸这样的事实。
麻醉的效力早在几个小时以前就已经过去,唐钧本该已经醒来,但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