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广漠醒得比俞平生要早,发现隔壁床的师弟醒来以后就怔怔地坐在床上想心事,苏广漠忍不住凑到他耳边,低声问道:“想什么呢?是不是在想我?”
被戳中心事的俞平生脸颊微微一红,点点头道:“嗯。”
苏广漠顿时心情大好,微笑着伸出双臂,轻轻地将他抱进了怀里:“你真是从来不会说谎,我就喜欢你这么诚实。快跟师兄说说,你想到什么了?”
俞平生犹豫片刻,才认真地说:“我在想,如果变成爱人的话,我们要怎么相处?”
他难得说出这么长的一句话,苏广漠的心脏猛地一通狂跳——俞平生既然在考虑这件事,那就说明他的心里还是有自己的,他并没有想着去拒绝,而是想着怎么去接受!果然,这么多年的陪伴还是起了作用的。
苏广漠强忍着抱住他亲下去的冲动,耐心地回答道:“其实差不多,我还是会像以前那样照顾你。如果我们不是爱人,仅仅是师兄弟,那等我退役后我父母肯定会逼着我找女朋友,到时候我会没时间陪你。可如果你是我的爱人,那我陪你一辈子都天经地义。等过几年我们俩都退役了,我就开着车带你到处去玩儿。”
苏广漠顿了顿,仔细观察着师弟的神色,问道:“你想让我找个女朋友去陪她,以后不管你了?还是希望我一直跟你在一起,以后也只陪着你?”
俞平生想了想,然后抬头看向苏广漠,轻声说道:“只陪着我。”
——他果然不会说谎。
只陪着我,这简单的四个字,直接戳到了苏广漠最柔软的心底。
苏广漠激动无比,用力抱紧了怀里的人,低声说道:“好,师兄只陪你一个人。这辈子都只有你一个。”
这样的承诺让俞平生格外安心,忍不住轻轻回抱住对方,窝在对方温暖的胸前。
***
俞平生虽然没有直接回应,但他的表现其实已经默认了跟苏广漠以“爱人”的身份在一起。只不过,他并不知道“爱人”和“师兄弟”的本质区别,只单纯地以为就像苏广漠说的那样,爱人可以一直陪伴着彼此,师兄弟在退役之后就要分离。
他不想跟师兄分开,便答应当爱人。
可事实证明,“爱人”可没他想的那么简单。
比如,在哈尔滨看了几天雪景之后,有天晚上回到酒店,俞平生洗完澡后正坐在床上整理这几日拍摄的照片,苏广漠却突然俯身吻住了他。
这个吻来得猝不及防,让俞平生惊讶之下甚至忘记了反抗。
苏广漠的舌头趁机长驱直入,霸道地扫过师弟的口腔黏膜,在他口中到处留下属于自己的气息。俞平生被吻得大脑一片空白,回过神之后,他才喘着气问道:“你、做什么?”
苏广漠微微一笑,很坦然地说:“亲你。”
俞平生的脸泛起一丝尴尬的红色,想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苏广漠紧跟着补充道:“我们已经是爱人了,我亲你是天经地义的事,其他的恋人也是这样做的。”
俞平生毕竟没有经验,师兄这么说,应该没错?
于是他认真地点了点头:“嗯。”
苏广漠发现他安安静静的居然不反抗,心头一动,俯身又亲了亲他的额头,说:“其他的爱人还会做另外一件事,你愿意试试吗?”
俞平生有些疑惑:“还要做什么?”
他从小不爱跟人交流,来到飞羽战队之后整天只知道训练,队员们看的那些动影片他从来不看,连平时的生理需要都比一般男人少,单纯得如同一张白纸。
一想到要把单纯的师弟带到深渊里,狠狠地侵、犯他的身体,让他尝到人类最原始的欢愉,苏广漠的心里有一丝歉疚,却又忍不住地兴奋。
他将俞平生轻轻压倒在床上,声音低沉而温柔:“别怕,一切交给师兄。”
俞平生对师兄一向信任,听师兄这么说,他便安静地躺平在床上,一双眼睛认真地看着苏广漠。
苏广漠被看得几乎是瞬间就硬了,这样清澈明亮的眼睛,完全信任的目光,毫无防备的姿态,简直诱人犯罪。
他深吸口气强行克制住自己的yù_wàng,微笑着给了俞平生一个温柔、甜蜜的吻。
“唔……嗯……唔……”
俞平生被亲得迷迷糊糊,身体渐渐地有些发热,苏广漠的吻从起初的温柔变得越来越热情,灵活的舌头在他口腔里肆意舔吻,还缠住俞平生的舌头不断地吮吸,俞平生被吻得几乎喘不过气来,脸颊也越来越红。
深吻结束后,苏广漠才从他口中退了出来,柔声问道:“会不会讨厌?”
俞平生沉默片刻,摇了摇头,说:“不会。”
以前的他很讨厌跟人亲密接触,一旦有人靠近,他就如同全身竖起倒刺的刺猬一样本能地排斥外来者。可苏广漠不一样。这几年两个人朝夕相处、形影不离,师兄身上的气息让他觉得熟悉并且安全,身体和心理上都不会排斥苏广漠的接近。
哪怕是刚才这样深入的亲吻,他也不会觉得恶心,反而被吻得心跳加快。
苏广漠听到师弟的回答,不由微微一笑,再次俯身吻住了他。
亲吻浓密而绵长,苏广漠一边吻着心爱之人,双手的动作也不闲着,很快就脱掉了俞平生的睡衣,修长有力的手指轻轻抚摸着他光滑的脊背,一路摸到他的臀部,顺便把白色的内裤给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