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了哥哥不会有更多的危险后,徐子榕便立刻把注意力转移到“哥哥为什么会吐血上面”。
“哥哥!你最好不要骗我!”徐子榕脸色黑的吓人,他双手抵住哥哥头部两侧,低垂着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神里闪烁着清晰无比的愤怒。
细长的发丝软软的吹拂在徐梓岩的脸上,徐梓岩被扫了两下,竟然——
“阿嚏——”
徐子榕:……
徐梓岩一脸无辜的看着徐子榕,他也不想在这么严肃的时刻打喷嚏的,可徐子榕的头发就在他鼻子上晃来晃去,他忍不住啊!
“哥哥……”
屋内的紧张气氛因为徐梓岩的这个喷嚏一扫而空,徐子榕的脸上陡然露出了一种极度挫败的表情。
徐梓岩心中一沉,连忙拉住子榕的手,可徐子榕却轻轻的推开了他,独自一人走到了窗户那里,静静的看着窗外。
“子榕……”徐梓岩不自觉地叫出声。
徐子榕慢慢转过身,对这徐梓岩露出一个惨然的笑容:“哥哥,为什么你要瞒着我。”
徐梓岩心中一噎,可看着头一次在自己面前露出这样表情的徐子榕,他却说不出欺骗的话语。
“哥哥……我们是世上关系最密切的两个人,我不明白,为什么在我们之间还要有秘密。”徐子榕心情低落的说道。
☆、238
徐梓岩抚了抚胸口,从床上坐了起来,期期艾艾的说道:“那个……我不是故意瞒你,我这不是怕你担心吗?”
“怕我担心?”徐子榕眼底闪过一丝晦暗:“哥哥,难道你不知道你瞒着我我才会更担心吗?”
徐梓岩顿时哑口无言,被徐子榕那双清澈的黑眸凝视,他也自觉这事做得不太厚道,不过这也是被逼无奈。
他知道徐子榕很在乎自己,而且这家伙还是个蛇精病,他生怕这人会因为自己受伤而蛇精病发作,迁怒于无辜的方天睿和蒋鹰。
他尴尬的搔了搔脸,视线飘移的说道:“其实吧……我也是担心万一你觉得我这伤是因为天睿而起,再去找他的麻烦。”
徐子榕闻言,脸上的表情微妙的僵硬了一下。
徐梓岩虽然撇过脸,但还不忘用余光关注他的表情,自然没有错过他的僵硬。
徐梓岩微微眯起眼,看向徐子榕的目光也变得有点危险:“我说……你该不会真的打算去找方天睿他们的麻烦吧?”
的确有这个念头的徐子榕:……
徐梓岩冷下脸,蕴含着怒火的视线盯在徐子榕的身上。
刚刚还咄咄逼人的徐子榕此时却仿佛和哥哥调换了一个位置,心虚的不敢直视哥哥的眼睛。
徐梓岩不说话,徐子榕不敢说话。两兄弟就这样对视着,房间内的气压越来越低,最终,在临近爆点的前一刻,徐子榕默默的低下头,小声嘀咕道:“大不了不去找他麻烦好了……”(我去找蒋鹰麻烦也是一样!)
徐梓岩这才收起了那极富威胁性的视线,悄悄松了口气。
“过来!”徐梓岩对他招了招手。
徐子榕咬着下唇,一副不甘不愿的样子。
徐梓岩眉毛一挑,伸手捂住胸口,大声呻吟着:“啊,我的胸口好痛啊!”说完,还特意看了看徐子榕所在的位置,冲他眨眨眼。
徐子榕脸色一黑:哥哥你演戏演的这么不敬业真的没问题吗?根本连一点可信度都没有好吗?
可哪怕哥哥演的再烂,徐子榕到底还是走了过去,小心翼翼的先替哥哥诊脉,确认真的没问题之后,才被徐梓岩紧紧搂在了怀里。
“好啦好啦,今天这事是哥哥做的不厚道,哥哥向你道歉好不好?”徐梓岩在徐子榕的耳边轻轻说道。
徐子榕沉默着点了点头,算是勉强把这件事揭过了,然后在徐梓岩的耳边提出了一系列的补偿要求。
徐梓岩:(╯‵□′)╯︵┻━┻ ,尼玛蛇精病就是蛇精病,跟正常人的思维绝逼不一样!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考虑要怎么报仇吗?你特么整天脑子里都在想这种事吗?
徐子榕神情淡然:“那种小角色哪还需要我们费心去研究?看他的水平,既然能碾压方天睿,这次真龙城的十五个名额,肯定有他一个。我们一定能在第二轮比赛的赛场上看到他,到时候随手灭了他也不费什么精力。”
徐梓岩想了想,还真是这么回事,也就不再继续纠结该如何报复那家伙了。反正再过一个月就是第二轮比赛,到时候他有的是机会弄死那小子。
他其实最怕的是这小子打完比赛就销声匿迹,这玄雨域这么大,想要再次找到他进行报复,那可就是大海捞针一样了。
只要他不跑,今天这个仇就一定能报!
徐梓岩抿紧唇,眸中浮现出一抹杀意,既然敢来挑衅,就别怪他报复的心狠手辣了!
当天晚上,徐梓岩给于浩发了一枚传讯符,第二天,关于那个年轻人的消息便已经摆到了他的桌前。
与那神秘的蓝沫儿不同,这高逸在真龙城里可是相当的高调。
他出身临川城风炎宫,是风炎宫三长老古安福的亲传弟子,因为风系天灵根的缘故,在风炎宫中颇有地位,甚至隐隐有当代弟子第一人的身份。
那古安福虽只是风炎宫的三长老,但他却是掌门古安平的亲弟弟,地位超然,否则这高逸也轮不到他来收为弟子。
正是因为这高逸天资绝伦,所以古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