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笑道:“你当是大城市啊,乡里地方有的用就不错了!快去吧!”
楚嫣然红着脸低着头走了进去。
没多久里面就传来潺潺的水流之声,张大官人听得血脉贲张,不带那么勾引人的啊,张扬急匆匆向远处走了两步,都说君子远庖厨,其实真正的君子更应该远离女厕所,尤其是露天的旱厕。
楚嫣然出来的时候头垂得更低,显然她也意识到让张扬听到某些不该听到的动静了,早知今晚就不喝这么多水了。张扬脸上的笑容怎么看都有种猥亵的成分在内,楚嫣然暗骂着这可恶的小子,逃也似的走在张扬的前方,迅速回到了房间内。
这次论到楚嫣然睡不着了,她排遣寂寞的方式就是和张扬说话:“喂!我怎么都睡不着,要不你陪我说会儿话?”
张扬真是郁闷啊,他别有用心的提醒道:“其实排遣寂寞的方式不仅仅是说话,咱们可以尝试其他更加有意思,人能促进感情的方式。”
“别让我鄙视你的人品!”
“我从来就不怕别人鄙视我的人品,我只怕别人鄙视我的身体。
楚嫣然叹了口气:“受不了你,流氓是你的职业病吗?”
“其实有男人对你耍流氓你应该高兴,至少证明自己还有些魅力。”
“打住,给我聊点你们这边的趣闻。”
“趣闻啊?”张扬挠了挠头道:“这黑山子乡有个闹新房的毛病,新郎新娘洞房的时候,总有那么一帮人喜欢钻到床下去听床。”
楚嫣然判到他没有什么好话。堵住耳朵娄:“我不听!”
张扬根本没有理会她,仍然继续讲着:“这一日一对小夫妻入了洞房。先是看了看床下,把那帮闹洞房的赶了出去,两口子这下放心了开始……那啥……”,
楚嫣然红着脸捂着耳朵,可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谁曾想床下还留着那么一位,这哥儿们倒也沉得住气,无论两。子在上面怎么折腾他就是一言不发。等风平浪静了,小两口都睡了,这厮估摸着没啥可听的了,这时候那小媳妇起来了,娇滴滴道:老公……人家想……”
楚嫣然在心中已经骂张扬无数遍厚颜无耻,可还是忍不住听。
张扬故意停顿了一下又道:“人家想尿尿……”
楚嫣然咬住嘴唇,又羞又怒。这厮再敢胡说,自己一定冲上去给他两个耳刮子。
张扬又道:“新郎官说:有马桶啊,你去啊!新娘道:人家怕黑。新郎道:没事儿,我在这里。可是那新娘又娇滴滴道:人家要你把着我尿……床下这位再也忍不住了,居然活生生笑死了。”
楚嫣然已经忍不住了格格笑了起来。抓起枕头朝着张扬就扔了过去,张大官人一把就将枕头抓住,一本正经道:“你若是有啥想法,我不介意辛苦一下的。”
楚嫣然轻声道:“知不知道我党的六字方针?”
“啥”
“拒腐蚀永不沾!”
第二天一早,楚嫣然精神抖擞的走出了张扬的小屋,张大官人跟在她的身后明显有些萎靡不振,有些时候精神上的摧残比上更为可怕。张扬真切体会到楚嫣然拒腐蚀永不沾的顽强意志,这厮走出门后的第一句话就是:“下次别跟我一起睡觉!”
楚嫣然笑了,宛如一朵晨晖中绽放的玫瑰。
张扬带着楚嫣然来到吉普车停泊的地方,杜宇峰已经先于他们一个小时到达,并已经将吉普车的两条车胎补好了,擦了擦满手的油污,有些神秘的向楚嫣然笑了笑:“这车真棒!”他之所以接到张扬的电话后。甘心大清早跑过来帮助补胎,也是因为想借机表示一下歉意。
“谢谢杜所!”楚嫣然打开了木门。从车里面找出一个包装袋扔给了张扬。
张扬打开一看却是一条lv的牛仔裤。不禁微微一怔。
楚嫣然及时提醒他道:“别想歪了,是我赔你的!”
张扬这才想起上次自己的牛仔裤让她穿走了,咧着嘴笑道:“咱俩谁跟谁!”
楚嫣然白了他一眼道:“你是你我是我!”她来到驾驶座做好,熟练地启动了吉普车,落下车窗向两人挥了挥手,提醒张扬道:“下周五我过来接你!”
“知道了!”
望着楚嫣然驾驶着红色牧马人绝尘而去,杜宇峰不禁感叹道:“真是同人不同命,兄弟你真是艳福齐天啊!”
张扬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假如我告诉你我跟她清清白白的你会不会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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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宇峰撇了撇嘴,一脸的鄙视。有句话叫做那啥?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可是顾及到小张主任的面子他并没有说出口来。
张扬道:“我他妈冤枉!”
杜宇峰深表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兄弟,要是你真觉的冤,这罪我替你受,冤死我都干!”
张扬叹了一口气道:“既然是兄弟,我怎么忍心害你呢,这罪还是我自己受吧!”
周五上午九点筹备已久的黑山子乡第十届人大会议顺利在乡中学的学生礼堂准时召开,开场相当的隆重热烈,学声乐队的乐曲声中与会代表入场,会场前还铺了一段二十米长的红地毯,颇有点好莱坞明星走红毯的味道,不过这些乡人大代表多数都是从各村基层上来的,鞋底儿自然没有那么干净,不一会儿已经将红地毯踩得泥泞一片。
县里对黑山子乡的人代会也相当的注意,县人大主任刘继文,副县长邱广志全都专程前来参加会议,锣鼓声中,鞭炮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