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张扬把驻京办的人员召集起来开了一个小会,主要还是相互认识一下,并熟悉一下工作的分配,张扬此次前来驻京办主要抱着平稳过度的念头,他原没想折腾出什么大风大浪,开完会已经是上午十点,顾佳彤打电话过来说在外面谈生意,晚上才会回来,张大官人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昨晚情难自禁和顾佳彤偷食了jìn_guǒ,事后,张大官人满足欣慰之余还是有那么一点儿的担心,毕竟顾佳彤还是一黄花大闺女,自己坏了人家的清白,就要承担一定的责任,假如顾佳彤一心要嫁给自己的话,这事儿还真不好解决,他倒不是不想将顾佳彤纳入房中,不过要是娶了顾佳彤,恐怕要有许多人伤心。张扬至今没有想出该怎样解决这件事,不过事情总是拖一拖的好。
没有接待任务,驻京办就显得格外清闲,张扬向于小冬打听了清华大学的地址,出门打车前往清华园,去送陈崇山委托他带来的东西。
来北京的时间虽然不久,可张扬已经感觉到北京城太大,在这样的城市中,如果没有一辆车,办起事情来实在太难了,趁着堵车的功夫他跟出租车司机聊起二手车的事情来了,那司机也是一个热心肠,告诉张扬,京城的二手车超贵,与其买辆二手车还不如新车来得实惠。
张扬倒是想买新车,可动用私人财产有点不值得,而且容易落人诟病,公款买车,在这种风雨飘摇的时刻纯属没事找抽,稍一考虑就断了那念想,他于是就打起了租车的念想,那司机给他留了个传呼,保证随叫随到。
按照陈崇山给他的地址,张扬找了好半天才来到陈雪所在的学院,陈雪主修的是历史系中国古代史专业。
张扬找到她的时候,陈雪正在阶梯教室里听课,她一个人形单影只的坐在阶梯教室的最后一排,白色t恤,深蓝色牛仔裙,黑色长发随意的扎成一束马尾垂在脑后。
张扬看了看时间,距离下课还有二十多分钟,这厮可没多少耐心等下去,他蹑手蹑脚从阶梯教室的后门溜了进去,趁着其他人不注意,悄悄来到陈雪的身边坐下。
陈雪开始并没有注意,睫毛动了动,可是马上意识到了什么,她猛然转过身去,美眸中充满了不可思议的目光,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的人竟然是张扬,不过惊奇也只是瞬间的事情,很快她明澈的目光又恢复成一如既往的平静,宛如秋日平湖,波澜不惊。
张扬向她露出一丝友善的微笑,每次见到陈雪都有种造物主如此神奇的感觉,这丫头美得让人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瑕疵,可是整个人却充满了一股出世的味道,清冷的气质自然而然的拒人于千里之外,让人生不出半点的亲近感,张扬笑得如此亲切,却没有得到半点的回应,仿佛一个拳击手一拳出空,无处发力的感觉,于是张大官人的笑容变得有些尴尬,咳嗽了一声小声道:“我……”话还没有说完,正在讲课的老师忽然道:“那位同学,你认为隋朝败亡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张扬愣了,人家的手指分明指着自己,在这种阶梯教室内上大课,老师根本认不清所有的学生,刚才张扬溜进教室的时候,他还以为是哪个迟到的学生,所以认定了他,点他就是为了找他的麻烦。
张扬在周围诧异的眼光下站起身来,陈雪有些同情的看着他,不过当她看清这厮脸上表情的时候,她马上又坦然了,看张扬的样子,人家根本没有感到任何的紧张或者是难堪,昂首挺胸的咳嗽了一声道:“那啥……隋朝灭在隋炀帝的手里,归根结底是因为他杀了一个人……”
恰到好处的停顿让更多的人将目光集中在他的身上,老师也产生了一些兴趣,难道这位学生会说出什么与众不同的观点?清华是个常出高才的地方,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冒出一个大才来。
张扬道:“隋炀帝错就错在,他杀了张一针,恩将仇报,像这种人是要遭报应,是要遭天谴的。”
老师目瞪口呆,张一针是谁啊?他想不通,所有的学生也想不通,别说是历史文献,就是隋唐演义上也没有这人的存在啊,短短的错愕过后,他马上意识到,这厮是故意戏弄他,人都是有自尊的,这种自尊在知识分子的身上体现的尤为严重,他感到自尊受到了挑战,在众目睽睽之下,在这么多的学生面前,一个学生居然敢公然挑战他渊博的学识,这让他感到愤怒,老师拿起教鞭轻轻在讲台上敲击了两下,即使是不满,他表现的仍然是充满了克制,这体现出他良好的涵养,然后他用尽量平缓的语气说道:“请你出去!”
张大官人在所有人或鄙夷或同情的眼光下站起身,向门外走去,当然抱有同情目光的只有陈雪一个,虽然她也觉着张扬的回答实在是驴唇不对马嘴,可张扬被这么多人鄙视,仍然让她产生了一些同情心。
刚巧这时候,下课铃也打响了,张大官人第一个走出了教室,回头想想,这还是他第一次走入高校的教室,第一次在大学课堂内听讲,第一次被老师提问,第一次被赶出教室,缘分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