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朝晖笑着走了过来,把保险帮他打开。张大官人这个糗啊,麻痹的,老邢也不是啥好东西,狗日的故意出自己洋相,张扬也是个不服输的脾气,虽然他没打过枪,可毕竟知道三点一线的道理,自己别的不说,无论是膂力还是眼力都是出类拔萃的,就算是第一次射击也未必能比那个夜莺差上多少,他单手端枪,瞄准远方的靶子,蓬!射了一枪,子弹射出枪膛,枪口向上窜了一下,张扬没有掌握其中的诀窍,这一枪打偏了,子弹连靶子都没碰着。他摇了摇头,别看这小东西还他妈真不好掌握,他又连续射了五枪,无一例外的射在靶子外面。
夜莺忍不住看着这厮,他居然还没有放弃的意思,不过看到他坚定而认真的眼神,凝重的表情,又让人不由得收起鄙视之心,无论人家水准怎样,可毕竟人家的态度很端正。
弹夹射完,靶子完好无损,张扬的唇角却带着一丝微笑,似乎并没有因为眼前的情景而感到任何尴尬,他转向夜莺道:“帮我换个弹夹,我不会!”看,人家多诚实,不会就是不会,毫不隐瞒。邢朝晖也没有想到张扬的枪法会如此蹩脚,见他似乎要把射击进行到底,也不想他继续丢人现眼下去了,毕竟这子弹也是公家的钱,不能随便浪费,他笑道:“算了,我还有要紧事跟你说呢!”
“再打几枪!”张大官人表现出前所未有的固执。
邢朝晖只能向夜莺使了个眼色,夜莺走上前去,帮张扬换好了弹夹,张扬举起了手枪,在夜莺看来,他无论是拿枪还是射击的动作处处都是缺点,正在考虑要不要指点他的时候,张扬手臂微微转动了一下,手枪平放,这样的动作很难瞄准。
邢朝晖和夜莺对望了一眼,这时候,枪声响起,张大官人连续扣动扳机,弹匣内的子弹密集的射向前方的靶子,直到所有的子弹全都倾泻完毕,这厮才把手枪慢慢放在桌上,微笑道:“射击原来很简单!”
夜莺按了一下按钮,让靶子移动到他们的面前,张扬射出的子弹全都命中靶心,震撼!此时夜莺和邢朝晖的内心中感受到的只有震撼,这厮刚才如果不是在故意装逼,那么他就一定是个射击的天才。
静默良久,邢朝晖方才鼓起掌来,夜莺虽然没有鼓掌,可是看张扬的目光已经再没有轻蔑的成分在内。
在别人眼中视为不可思议的实情,在张扬看来并没有什么了不起,他本身的膂力和眼力都极为出众,所欠缺的只是对武器的熟悉,对力度的掌控,开始的那个弹夹他是在找准感觉,熟悉用枪的方法,枪和其他的兵器也没有太多的不同,一样通百样通,张大官人是最善于变通的一个,所以在短时间内取得这样的进步也最自然不过。
邢朝晖招呼张扬和夜莺来到他的地下办公室,他示意夜莺关上灯光,在幕布上投影出一幅图片。
张扬看这图片有些熟悉,不过想不起来这是哪里。邢朝晖道:“这是安志远位于港岛浅水湾道的豪宅,后天他寿宴的时候,会在这里庆贺。”他放大图片,指向大片草坪道:“这里通常是安家宴请亲近宾客摆酒的地方,参加酒会的都是安志远的亲戚和朋友,其中多数都是当初信义堂的老人。”
张扬饶有兴趣的看着这幅图,他到现在还不清楚邢朝晖想让自己干什么。
邢朝晖换了一幅安家豪宅的结构图:“安家豪宅房间众多,你们要牢牢记住房间的结构图,我想让你们调查的重点,一是安志远的书房,在他书房中有一个保险柜,里面存着他的一些秘密资料。”
张扬打断他的话道:“你是想让我去偷?”
邢朝晖笑道:“你别用偷这个词啊,我们搞谍报工作的,这叫窃取情报,咱们是为了国家利益,搞清安志远的资金来路。”
张扬点了点头,心说真能整词儿,偷不叫偷,改叫窃,麻痹的,还是偷啊!
邢朝晖换了一幅图:“书房的内部构造我们不太清楚,缺乏具体的资料,所以你们进入书房后,要根据情况随机应变。”
张扬这才留意到他一直在用你们这个称呼,皱了皱眉头道:“撬门别锁可不是我的强项,要是真有保险柜啥的,我估计没辙!”
邢朝晖笑道:“所以我让夜莺给你当搭档!”
张扬望了望夜莺,难怪邢朝晖这么热情的介绍她给自己认识。
邢朝晖继续道:“除了安老的书房之外,还有一个重点,是他二儿子安德锋的卧室,这几年安德峰在世纪安泰逐渐掌握了话语权,安家的生意在事实上一直都由他来把持,他为人精明,颇具心机,我们怀疑安家近几年从事非法交易跟他有关,而且安德铭这次被廉政公署调查,十有和他有关……”他停顿了一下又道:“安德铭进入警界多年一直兢兢业业,克己奉公,这次被廉政公署调查,实际上是有人举报,而他被抓后口风一直很严,始终没有吐露任何的内幕,我们有理由相信,他做好了牺牲自己的准备,他要保护他的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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