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让自己完全崩溃的事实,绝对不能承认。
“你被女朋友甩了吗?还寂寞地缠着让,我都从朝日那里听说了哦。没事吧?你总是维持兄长的形象,所以被女朋友厌烦了吧?”
早上,遭受到母亲无情的精神攻击的涉谷摇摇晃晃地骑上自行车。和堀内分手后有点后悔。在涉谷也有点自觉自己老缠着弟弟们的时候,更是让这个结论打下了“正确答案”的烙印。现在很痛苦。因为到了最后自己只能后悔了。自己挽回不了什么。
天空也是一片灰蒙蒙的。今天也会下雨的样子。涉谷不由自主叹了口气。要不就这样去哪儿逛逛吧。这样的就不用看见堀内的脸了。啊啊,但是这么做的话今天的工作、晚饭、洗衣……。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这时间也太早了。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吗。有点担心的涉谷停下自行车接了电话。
“哥,不好了”
是智也的声音。
“怎么了,是谁受伤了吗”
“不是家里,是社长不好了。我在网上看到了说要杀了堀内葬祭中心的社长的文章。哥,不会是昨天被切碎的那条狗的尸体的事情吧?写这篇文章的会不会是犯人?总觉得还是要先告诉你一声”
涉谷挂了电话,打了办公司公室的电话。没有人接。给堀内打了电话,但是也没有人接,难道是在开车出外勤吗。涉谷很在意,又发了封邮件给堀内,然后就全力地蹬起了自行车。
葬祭中心的停车场里,除了堀内、大崎、小杉的车以外,还停着一辆从未见过的黑色面包车。涉谷进入葬祭中心,发现社长室前站着小杉和大崎。
“啊,涉谷”
小杉跑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
“……我早就有预感事情会变成这样”
小杉皱着眉,像是吞下了黄连似的。
“昨天被五马分尸的那条狗的委托人的丈夫来了。警察去了他家,为此他感到非常愤怒……现在正在和社长谈话……”
涉谷的后背开始发抖。
“只有他们两个人,社长不是很危险吗”
“我也这么说了啊。但是对方说让他和社长两个人待着,社长也说可以……”
涉谷飞奔到社长室打开了门。结果看到的是堀内被一个像熊一样高大的男人拎了起来,双脚已经离开了地面。
“住、住手!”
情不自禁地叫出来。
“你要干嘛、要打架吗!”
男人扔下堀内。往后摔的堀内的假发飞了出去。男人的动作停止了,他睁大眼睛盯着堀内的光头。然后像是决堤的堤坝一样狂笑出声来:“哈哈哈哈……”
“就感觉这头发怎么这么奇怪,原来是假发啊,真滑稽”
男人踩了踩拳头烫假发。堀内的脸都扭曲了。
“一根头发都没有的死秃头!”
“闭嘴!”
涉谷喊道。
“不准你秃头秃头的叫!堀内先生不是秃头。他是光头”
“结果不就是秃头嘛!”
“都说了是光头吧!”
男人像只野猪似的朝这边冲过来。涉谷也摆好一副拳击手的样子,即使他一次都没打过拳击。期待着打出奇迹般的一拳,结果被对方还击,涉谷就这么被打了一拳肚子,然后飞了出去。撞到了社长室的桌子然后头着地的涉谷,看见了天花板。但在下一瞬间,涉谷的视线就像是落幕了一样全都暗了下来。
再一次醒来的涉谷看见的依旧是天花板。白色的天花板,耀眼的白色日光灯……。
“守哥醒了!”
是让的声音。然后涉谷周围的视线里一下子出现了弟弟们。
“守哥,还活着吗?”
被忠则一问,涉谷回答道“大概吧”。话说回来社长室里的那个熊男……把社长的假发……涉谷一下子跳了起来。后脑勺传来一阵钝痛。
“好痛”
“你先躺下啦”
眼前穿着护士服的母亲威严的站着。
“家里最健壮的孩子被急救车运来的时候,我的心脏都要停止了。虽然是脑震荡,但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自己的周围挤满了家人,然后房间的角落站着堀内。总觉得和平时的感觉不大一样。
“社长先生,我儿子没事,让你担心了”
“不,是我、我、我的……错……。我要是早点叫警察……”
脸上都是眼泪的堀内已经说不出话了。涉谷知道违和感在哪里了。堀内没有戴假发。
“把你打了的那个男人因为害你受伤被捕了哦。现在好像是缓期执行的样子”
进了监狱的话,就不用再担心了吧。
“医生说你醒了以后就能回去,但是没想到一直到傍晚你都没有醒,刚好又有空房,我又是上夜班,就让医生安排你住院了。你的头后面还出血了,我有点担心,你就在医院住一晚吧”
母亲因为还有工作就出了病房。是因为看到自己醒来了所以安心了吧,智也对弟弟们说“你们几个,回去了”统领着他们回去。然后让跑到堀内的身旁。
“社长先生,你还不走吗?”
“嗯”堀内吸了吸鼻涕。
“守哥他啊很寂寞,你不要哭,要陪他说说话哦”
“不要对社长说些奇怪的话”
智也把让拖着回去了。堀内依旧站在病房的角落里,没有靠近自己。他纤细的身体是在摇晃吗,这么想的时候,堀内当场跪了下来。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男人抽泣着,他的肩膀在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