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吴亭微微一笑:“不过是些新令,我家恩主都一一打点过了,不妨事。若是今春不走这一遭,才要被家主责罚呢。”
吴亭说得轻巧,陈悦心中却不敢怠慢。要知道,因为去岁皇太孙诞生,南边那小朝廷,再次下了明令,严禁商船北上。说是有违者按勾结乱臣论处。这已经是南边第三次下令了,一次还比一次要严厉。但是在吴亭嘴里,根本就不算什么。看来吴家的恩主,在江东还是有些门路的。
心里这么想,陈悦面上却堆满了笑容:“如此甚好!前段时间,引芳阁又出了新香,我也是好不容易才得了些。并库中百来件花露,都没敢卖,可不正是等吴兄到来吗?”
吴亭目中顿时亮起光来:“这可是赶了巧,多亏协正挂记小弟!自去年起,花露在江东卖的一日旺过一日,特别是可驱蚊的几种,千金难求啊!”
南方多蚊虫,多瘴气。驱蚊的花露好卖,陈悦又怎会不知?他这也是早年经营下来的渠道,换做旁人,想弄还弄不到呢!也正因为这独门买卖,让他在短短几年内便发了家。除了花露营生,还能弄些瓷、纸,销往南方。样样获利都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