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九懂春生的顾虑,她如今算是息子霄的妻,虽然他死了,但是她得为他守寡,男女有别,更是要谨言慎行才是,免得被人抓住把柄,私通之罪那可是要被倒骑木驴的。
花九遂点点头,示意她知晓了。
这一夜便无话。
第二日一早,才堪堪寅时,便有纷繁的脚步出现在灵堂外,花九头靠在灵柩上,微眯了会,春生早前一个时辰便走了,也是知道让人看见不好。
她只当时是下人,也不甚在意,然而,那脚步声越发的近了,最后花九细眉一皱,因为那脚步却是直直朝她而来的。
“哟,七弟妹还在哪,怎么也不去休息,看着小脸白的。”有流里流气的声音在花九面前响起。
睫毛一颤,花九睁开眼,就看到一张面露轻浮之色的脸,她对这人不甚有印象,只觉得应该是哪房的堂亲。
“一看七弟妹这模样,便知定是不知道我是谁的。”那男子在花九面前转了几步,花九便眼尖的看到那罩外面的白衫下是一袭姜黄色的衣袍,这于礼不合。
她眉头轻皱,懒得理这人,便闭了眼,准备再养一会神,免得要是段氏过来没精力应付。
哪想,那男子竟是个不知死活的,他见花九不欲理他,居然色胆包天的伸手想在花九小脸上摸一把,“七弟妹叫我四哥便可。”
花九猛地睁开眼睛,极淡的瞳色内划过一丝戾气,她看着那堪堪触到自己皮肤的手,毫不犹豫的,伸手捏着他一根手指头就朝反方向撇去,“四哥?二房二伯家的?息华簿?”
“是,是,是,七弟妹你快放开……”息华薄哪曾料到花九有这么一手,要是其他深宅女子,早就惊慌失措了,手指上传来的疼痛差点没让他眼泪都飚出来。
“四哥,下次最好让你的手乖一点,要不然弟妹不介意一刀子跺了它。”花九说这话的时候凑近息华薄耳边,一字一句,音咬的极重,当真听到息华薄耳中,便觉深深寒意。
“好,好……”像小鸡啄米一样,息华薄赶紧点头答应,深怕慢了那么一步,自己的手指头就被掰断了。
花九定定地看了他那么几个呼吸的时间,确认他不是敷衍后,她才缓缓的放手,“四哥这么早过来,想必是和夫君平日兄弟情深的很,那阿九便不打扰四哥和夫君相处,容阿九先行去打理一下自个。”
息华薄一噎,他就要说谁和个死人情深了,他这么早过来,还不是为了她这多新寡的娇花。
然,花九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话才说完,人就已经退到了门口,然后,转身,离去。
有个蠢货这么早巴巴的跑来灵堂,她乐的先行回去补休一会,虽说让她三天都守灵,但也没说必须要无时无刻都在那看着不是。
只是这息华薄,也当真是大胆,还是在自己亲堂弟的灵前,便想公然调戏弟妹,息家二房,看来也就那样了,没得罪到她头上还好,她可是记得当日在主屋,要她做妾的可是二爷跳的最厉害,这里他儿子又来调戏,看在她初入息家的份上,这次她便不予计较,只是希望这二房的人能在有点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