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现场进行搜查时,只找到了手机。通过对死者手机上的号码进行排查,才找到了陆鸣。但赵斌听了陆鸣的回答,也找不到半点破绽,甚至和案子有关的信息都没有。
他盯着陆鸣看了看,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你说你朋友找你回来做事?做什么事?”
陆鸣答道:“还是和以前一样,在会所当保安?”
赵斌问道:“会所不是封了吗?”
陆鸣说道:“那是两年前的事了。以前的会所在郊区,非常隐蔽,要躲着你们公安。那天他跟我说现在会所开在市中心了,就离你们这两条街的距离。”
赵斌问道:“这会所是干什么的?就是夜总会嗑药?”
陆鸣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只好说道:“这会所…就是提供特别的、高级服务的地方。不是你说的什么夜总会。夜总会是有钱就可以去。这会所是会员悻质的,要是没熟人介绍,就是有钱,有难以参加。其中会费都要几十万。现在搬到市中心,估计会费要涨了。”
赵斌立刻问道:“提供高级服务?如何高级法?吃燕窝、鱼翅?还是喝干红?”
陆鸣差点要笑出来,说道:“警官,你不会这么不开眼吧。你这说的算什么?干红?干红用来洗手都嫌档次低了。这高级服务不在于吃喝,而在于玩乐。要不怎么说是特别的高级服务呢?就是为有钱人和…有…权的人安排特别玩乐服务。只要是刺激、新鲜…怎么说呢?只要你想得到和想不到的,都会提供。”他虽然说得模糊,但赵斌却完全明白了。
赵斌奇怪地问道:“这样的会所,怎么会批准开业呢?”
陆鸣本想出言讽刺几句的,但想到现在自己的处境,还是忍住了,只好说道:“表面上会所还是和夜总会、娱乐厅一样,主要的娱乐都在后院。而且只为少数人和熟人服务。所以,这样的营业方式,工商和公安是不管的。”
赵斌点点头,有些不经意地问道:“你在那干过,你都见过些什么样的人去过那?”
这一问,陆鸣开始有些斟酌了,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才好,而赵斌立刻来了兴趣,觉得自己似乎抓到了一点案情突破的曙光,接着问道:“怎么,不说?”
“不是!”陆鸣说:“我们都有明确的工作守则,就是不许主动打听客人是干什么的?所以,我也不知道这些客人的来历。不过……”陆鸣抬手指了指墙上的监视器说道:“我倒是经常在新闻里看到去会所的人。男女都有。”
赵斌一时还没有醒过味来,他抬头看了看墙上的监视器,又看了看同屋的几个人,见他们都似懂非懂地点头,他立刻就明白了。
他走到陆鸣跟前,压低声音问道:“你是说有政府官员去那种会所?”
陆鸣说道:“我可没说。我这人不关心时事,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政府官员,只在新闻里见过他们主持会议、剪裁什么的。至于他们是不是政府官员,我不知道。”
赵斌直起了身体,刚才在脑海里闪过的灵光渐渐清晰了。
他走到一个警察面前问道:“死去的那三个人身份查清楚了吗?”
那名警察回道:“查清楚了,女的是一位富婆,无业,俩个男的都是事业有成的商人。没查到什么政府背景。”
赵斌又困惑了。
陆鸣咳嗽了一声,问道:“警官,我能提点自己的看法吗?”
赵斌转身看着他。
陆鸣说道:“这种会所如果你不是亲身经历,是不会想到到底是干什么的。根据我的经验,这应该是几个人在一起玩游戏导致纷争,但到底因为什么而导致杀人,我就不知道了。”
赵斌问道:“玩什么游戏?”
陆鸣耸了耸肩膀说道:“有女人参与,而且是独身的富婆,那就和和悻有关。但以我在会所的经历看,那里的悻关系应该是开放和两厢情愿的,绝对不会因为悻而杀人。如果这样,这会所也就开不下去了。”
这句话如同电光火石一般,一下子提醒了赵斌,他喃喃地自语道:“对,一起游戏,翻箱倒柜,一定是有人丢了什么东西,这东西很重要……”
他转身对几个警察说道:“那小子死的地方是夜总会的单人宿舍。现在立刻集合,我们去查那家夜总会的私密会所,看有没有摄像头。如果找到这小子那天是和哪些人在一起,就可以缩小范围了。”
几个警察立刻就起身去准备。
赵斌刚要出门,陆鸣在他身后喊道:“警官,我怎么办?”
赵斌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转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