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帮忙了。”
无视了耶和华和鸿钧之间微妙的气氛,路西法纯良的眨了眨眼,笑着对一气的灵魂半身说道。
“有什么事竟需要你来问我,难道你在另一个世界被谁为难了?”
“咳,这倒不是,我过得还行。”
捏了捏耶和华的手掌,路西法示意他别在意这句话,鸿钧也只是随口这么说的。看见对方的小动作时心里一堵,鸿钧便冷笑的打量起一气身边的银发男子,不用怀疑也知道他就是抢走了半身的光明创世神。
“你不是说恨他吗,怎么这回还带他来洪荒。”
“你就是路西说过的鸿钧?”
这次到没有沉默下去了,耶和华抢先一步的拦截了路西想要说的话,神情冷漠如霜的说道。
“那么,身为法则代言人的汝,见到吾,为何不行礼。”
“我为何要向你行礼。”
面对着异世界的创世神,鸿钧同样将圣人姿态摆的足足的,他还真没见过有谁敢让他行礼,于是冷淡无波的反问一句。
“因为我是光明本源的掌控者,又因为我凌驾于法则之上。”
唇角掀起一个毫无笑意的弧度,耶和华以一种绝对高傲的态度回复这个问题,而这番话语在鸿钧的耳朵里格外的尖锐和刺耳。路西法忍不住为之侧目,他好久都没有看到过这样的耶和华了,原来那份骄傲在自己的身边也没有丝毫改变。
“耶和华,我和他的灵魂来自于同一起源,你难道也要我向你行礼吗?”
瞥了一眼脸色不好看的鸿钧,被夹在两个世界的至高神之间,路西法倍感棘手,一边是昔日最在意的半身,一边是如今最在乎的伴侣,他只好无奈的看了耶和华一眼。
虽然他知道鸿钧在耶和华身上占不了什么便宜,但等下还需要向道祖寻求帮助呢,怎么可能让耶和华把他彻底得罪了。
“鸿钧,能否先让我们住下来,我等会跟你说事情。”
“嗯,跟我来吧。”
望向路西法时,鸿钧淡紫色的眸子一如既往的平静,点点荡起波澜的情绪都隐藏在太上无情的面具之下,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拒绝的理由,一气是他最想补偿也难以忘怀的存在。
走在最前面的地方带路,鸿钧的眼底有一丝苦涩,见到了不再沉迷于怨恨的一气,是否证明了他自己也该放下了。这世间总是发生着许多不如愿的事情,身为道祖的他尚且摆脱不了命运的束缚,又谈何去挽回离了心的一气。
他多想说……
倘若我知道这样的结果,当年就绝对不会这么做……
可是,纵然时光倒流,你我也无法回到最初的心境,而后悔药这种东西从来都不存在。
路西法面带微笑的观赏着紫霄宫的一草一木,在鸿钧看不见的地方,敛尽冷色光华的黑瞳唯有在望向耶和华时,才绽露出最真实的关心。
这就是路西法,爱憎分明、叛逆高傲的堕落天使之王,亦或是极善和极恶一念之间的魔神。
耶和华感觉到有种暖意从心头泛起,和路西的手上传来的温度一样舒心,他是这样珍视着这样的他,再多的理智也抵不过爱意渐浓时的温情。所以他才会对鸿钧咄咄逼人,只是想要让路西知道,自己不必任何神祇差,无需为他委屈半分。
暂时安置了耶和华的居处,路西法便来到了鸿钧所在的主殿,想要把之前不好意思当面说的事情解释清楚。
云床上闭眸盘坐的道祖睁开眼,氤氲着岁月朦胧的紫眸再也看不见半点失态,他默然的看着风采气度比以往还要胜一筹的黑发男子,如何感觉不到对方已经拥有了不逊于自己的成就,黑暗属性的本源神力即使是罗睺怕也略有不及。
“一气,你所为何来。”
“耶和华怀上了我的孩子,但他无法生下黑暗之子,我想找你寻求方法。”
抿了抿唇,路西法还是有些难为情的说出这个原因,总不能直接说因为为了孩子才来找你吧。
“你还是坚持着这个名字吗?”
最后一次,他依然固执的问道。
“啊,我是路西法,希伯来神话中的第一任炽天使长,背负原罪堕天的魔王。”
像是听出了非同寻常的意味,路西法扬起一抹邪意冰冷的笑容,抱臂而立的站在道祖的面前,仿佛已经看见了那道名为牵绊的东西乍然破碎。眼底的倒影一时间和罗睺的身影有了几分重叠,鸿钧的身形微晃,难以言喻的疲惫笼罩了他的眉眼,竟是无端的生出颓废的感觉。
这一刻,鸿钧是真的被逼得绝望,这份绝望不是来自于一气,而是他自己崩塌的期望。所谓期待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路西法的再次到来绝不是给予欣喜,而是沉重的一击。
“他就这么值得你执着吗。”
“与其问我这个答案,你不如问问罗睺,或许他对执着的理解在你之上。”
追着道祖的脚步却踏上魔道,无上的魔道只不过是扭曲后的执着,若是你肯回头看一眼罗睺,也许便会发现你为了我而忽略了多少东西。
路西法风轻云淡的笑着,像极了什么都不在意的罗睺,越是如此表情,鸿钧的脸色就越痛苦起来。揭开所谓善尸恶尸的区别界限,其实灵魂的本质都不存在什么差异,看透了三千大道的鸿钧唯独看不透善恶之上的道法自然。
“帮我找到保全耶和华和孩子的方法,这算是我最后的请求了,鸿钧。”
转过身,路西法的眼眸再也倒影不下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