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被救护车送回了自己的
医院。
又过了几天,楚芸的情绪渐渐平复了下来。她手术的刀口刚一痊愈拆线,马
上就跑去了bh医院。此后,每天的探视时间,楚芸都会满怀愧疚地准时出现在
克来的病床前。
今天沙瓦的葬礼,楚芸是怀着复杂的心情来出席的。她自知自己是西万家的
罪人,也许就是杀害公公的帮凶。她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出现在这个场,但她这
种发自心底的愧疚又和谁都不能说。
看着公公的棺木下葬,想到还躺在病床上凶吉未卜的克来,楚芸的心在滴血。
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自处,所有的悔恨和委屈都变成了眼泪。从葬礼一开始她就
哭成了泪人,这是她在这个场唯一可以宣泄自己而又不会被人怀疑的举动。当
最后一抔黄土盖上沙瓦的棺木的时候,楚芸终于腿一软站不住了。
好在葬礼的现场本来就准备了救护车,哭昏的楚芸被紧急送回了医院。
葬礼结束了。茵楠扶着三嫂看着绝尘而去的救护车犯了难。按原先的安排,
葬礼结束后她和二姐要陪三嫂和楚芸一起先回家,办完家里的事情后她再送楚芸
回医院。可现在楚芸先被救护车送回了医院,而她又一时无法分身。
站在一边的文沙看出了茵楠的为难,他和身边的瑶帕耳语了几句,瑶帕来到
近前对茵楠说:「你陪你三嫂回家,把你的事情办完。楚芸那边我和文沙过去照
看,你就放心吧。」
茵楠感激地向瑶帕点了点头,陪着沙瓦夫人登车回府了。
回到郊外别墅,茵楠又安慰了沙瓦夫人一番,帮她安顿好了家里的一切,看
着她回房休息了,这才起身来到了别墅中的书房。书房里早有一个人在等她,此
人正是沙瓦的挚友、沙瓦极为倚重的私家侦探沙汶。
其实沙汶今天也参加了沙瓦的葬礼,虽然他既不是西万家族的成员,也不是
为国党的要人,但他却是沙瓦的心腹之一。很多沙瓦不便出面的事情都交由他去
处理,因此沙瓦很多最机密的事项只有沙汶才掌握底细。
这一次是文沙特意通知沙汶来出席葬礼的,表面上是因为他与沙瓦多年的挚
友关系,但文沙更深的用意却是让沙汶完成和茵楠的衔接。这也是文沙动带瑶
帕去照看关系并不十分亲密的楚芸,而让茵楠陪沙瓦夫人回家真正原因。
葬礼刚刚结束,沙汶就悄无声息地离开,按文沙的安排来到沙瓦郊别墅的
书房静静地等候茵楠了。见茵楠进来,他赶紧起身和她打招呼。
两人简单寒暄了两句,马上就进入了正题。沙汶郑重其事地对茵楠说:「沙
瓦先生生前交代给我一些重要的任务,可能会对目前和将来的政局有影响。现在
沙瓦先生不在了,茵楠女士成为西万家族新的掌舵人,所以,这些重要的信息我
须要向你交代一下。」
茵楠虽然一直是家族的核心成员,重要的事务一直都亲身参与,但她的要
精力都放在家族企业的经营上,加之家族的一些最核心的机密只有掌门人亲自掌
握,所以一些核心机密事项她或者只知道个大概,或者干脆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沙汶向茵楠表示,沙瓦委托他调查和掌握的机密事项他会一一向茵楠详细交
代,但目前的当务之急他认为是两件事关政局的最重要的事情。
一件是关于昂潘政府挪用全国保启动资金给执政党部分高级公务人员加薪
的调查资料。另外一件就是关于首相府血案前因后果的调查结果及相关证据。
前一件事是几个月前由克来持、由沙汶导进行调查的。调查的结果及相
关的资料已经汇总完成,由沙汶保存。这些资料分量非常重,是沙瓦手中的杀手
锏。但沙瓦一直没有把它放出来。他是准备把这些资料当作与政府谈判的重要筹
码。这枚重磅炸弹放出去,会让昂潘政府在橙紫两面都尽失人心,让为国党在谈
判中迅速占据动地位。
第二件事则更是见血封喉的致命武器,一旦将相关证据公之于众,民联盟
的大佬们除了谢罪下台之外将别无选择。到时候能够侥幸流亡国外都已经要烧高
香了。参加民联盟的各政党也将成为被众人所唾弃的政治组织,甚至支持这些
政党的流力量城市中产阶级也将长期抬不起头来。
这件武器虽然犀利,但副作用也是非常明显的。那就是将使z政坛上的对
立两派结成死仇,甚至撕裂会,造成难以弥的会鸿沟。正是由于看到了这
个后果,沙瓦对如何使用这些证据一直没有拿定意。
听完沙汶的介绍,茵楠陷入了沉思。这两件武器以及可能给会带来的震动
她完全可以想象的出来。不过,她首先想到的却是另外一个问题:所有这些资料
和证据保存的是否牢靠。
沙汶听了茵楠的问题,笃定地点了点头:「这个你放心。关键的资料都保存
在z国之外。从前只有沙瓦先生可以调用,现在就只有你可以调用。文沙先生
是知情人,但如何使用的决策权在你一人手里。」
茵楠感谢沙汶对西万家族的忠诚,表示将尽快安排时间详尽调阅这些资料,
以便决定在什么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