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面条汤清如水,里头的面更是揉得比发丝还细,此时荡在白玉碗中,竟似没有尽头似的,绵长无比。
是一碗长寿面。
嫮宜一愣,突然想起,今日是她的生辰。
以往母亲还在时,亦会亲自下厨,为她做一碗寿面。后来母亲去后,也就无人主张,继母磋磨她尚嫌不够,哪里会给她过生,她便也逐渐忘了。
后来进宫之后,才知道她生辰和燕齐光不差几天,她刚知晓此事时,还觉天生有缘,难得一个巧字。
如今看来,是甜是苦,也无力分辨了。
今晚这一碗寿面,比记忆中母亲的寿面,倒是精细许多,卖相上并不如何类似,只是仍让嫮宜心中一动,温声道:“多谢大人有心。不知大人是如何知晓我生辰?”
韩耀携她坐下,也并未让人服侍,叫人都下去了,自己替她装了一小碗面,放在嫮宜面前,笑道:“你也说了,是有心。既然有心为之,又不是什么隐秘,自然就能知道。”
嫮宜尝了一口,赞道:“果然汤鲜味美。”很给面子地吃光了。
二人吃了一回菜,待吃得差不多,韩耀才亲自把盏,从旁边温着的壶里倒出一